苦涩的药味沉闷,赵谨克为王氏诊脉半晌,到底也是束手无策,一张药方费了些心力,却也总算写好了,人到王氏这个时候,也不过是开药缓解些痛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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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柔停脚步,季申平日里常在书房,而这条路却不是往书房去的路。
赵谨克心中划过一丝异样,可还是将话答圆了,::“方才岳父寻阿柔过来叙话,小婿想着岳母快醒了,便来寻阿柔回去,好让她们母女说说话。”
“我家姑娘姓姜,说来还是姑娘你的嫂嫂呢。”
那丫鬟闻言,冷笑一声,形一转便绕到了季柔的后,季柔意识要躲,却叫那丫鬟扶住手臂,仿佛是扶着她的姿势,可匕首却上了季柔的后腰。
……
“你要带我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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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鬟拉着季柔缓缓往前走,“婢奉我家姑娘之命,请姑娘您过去一趟。”
季柔退后一步,“你不是父亲派来寻我的,你是谁?你好大的胆敢在昌安侯府里这样的事,只要我喊一声,你便翅难逃。”
赵谨克将药方给秋娥去抓药,叫人领着路去了季申,到那书房门外时,却瞧见季申和孟方一前一后地走着,低低说着事,并没有季柔的影。
写着药方,赵谨克估摸着王氏也要醒了,便唤了季柔,可秋娥来禀他,说是季柔叫季申唤去了。
已晚。
赵谨克的心中刹那顿了一,眸底划过一抹,想着那季申老狐狸此事唤季柔的目的,可挥笔写最后一味药材的时候,心中又有些疑惑。
赵谨克亦回望着他,心中估量着季申话中的真假,孟方已打了呼哨召了护院的侍卫,“有没有人看见姑娘去哪儿了,快去寻!”
“你家姑娘是谁?”
“岳父。”赵谨克见了一礼,径直问:“阿柔是回去了吗?”
“姑娘可小心,要是婢这一刀刺去些,保不齐就是一尸两命的事。”
“你是谁?”季柔问,是谁胆敢在昌安侯府里劫持她?
照着前世与季申的手,虽然季申老猾,但骨里其实没有想利用女儿的计划,否则也不会从不与季柔提及过这事,而今……
季申的眸光有些沉,那一瞬沉来的面才了几分这个当世权臣的狠,看着赵谨克一字一句缓缓:“我方才,并未着人去寻柔儿过来。”
姜伊。季柔的眸底一暗。
昌安侯府的守卫森严,暗中不知藏着多少暗卫,只要她现在喊一声就能招来一群人。
季申的眉挑了一,“你说什么?”
那丫鬟:“姑娘去了便知,侯爷正等着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