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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过这个问题，但也没决定。他的人生一直在冯家的支，外看他是冯家小公无限风光，其实他什么都无法主——就连上学都得受激派涉。

只可惜看不清窗外风景了。

他可以的事有很多，宇宙那么大，他可以继续当星际海盗，垄断帕星与梅德思星球之间的贸易航线；可以对帕星施行封锁政策，把当年激派施加在他上的枷锁百倍地还回去；也可以跟杜默一样申请学，当一个正常的学生……最重要的是，杜默在他边，他可以毫无束缚地放肆生活。

“怎么总是说陪我？”杜默蹙眉，很破坏气氛地问，“你没有自己的想法吗？”

俩大男人去山上看星星，啧，整的还浪漫。

黑吉普车在公路上飞驰，凭借优越的能将一辆又一辆车甩在后，杜默仿佛听见呼啸掠过的风声。

第二天中午发，开城区就是笔直的公路，越往北走车越少。开东城两个小时后，公路上只剩三三两两的旅游大车，偶尔能看见零星几辆越野车。

选择杜默是他人生中第一件格的事，自那以后，“离经叛”的想法越来越多，他开始想主宰自己的人生，想摆脱束缚。

冯异抓杜默的手，笑着看杜默，铺天盖地的白，衬得光格外刺。那双不见底的黑眸好似成了琥珀，闪闪发亮，“还没想好……或许，陪你上学？”

杜默问冯异：“你陪我过去，你到那边什么？”

冯异笑。

他们俩又聊到之后去哪儿学习的事儿，杜默觉得梅德思星球就很好，风景优，人不多，光照充足，离帕星近，学校排名也，说去不会跌冯异的份儿。而且两座星球间航线稳定，没过意外。

“也有理。”冯异眉微挑，回答杜默问题，“只开发了山一分，我们去山上……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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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异抓住他搁在上的手，车里气温不是很，杜默的手在冯异掌心里受到了温。

冯异还是笑，也不声，就是很自然的笑着，许久才说：“想和你在一起。”

杜默鼻梁上已经架了一副近视镜，换上墨镜，睛里的世界变得模糊又昏暗。好在他近视度数不，勉能看清冯异廓。

路两旁覆着白雪，原野茫茫无际。

听到这话，杜默莫名有烧耳朵的觉。

把车调成自动驾驶模式，冯异从副驾储箱里拿两副墨镜，示意杜默上，“小心雪盲症。”

杜默忽地想起多年前他们，刚摸清东城ABO之间阶级地位潜规则的以及保守派与激派间暗涌动的他总是用一怜悯的目光看冯异——他觉得冯异与质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