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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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意将那几段记忆提来，好像代替他，在向她解释些什么。

「来…来了。」听他似有些不耐，她匆匆起，也无暇收拾一桌行，便了房。

木梳过一绺乌丝，胭脂染上了，她从珠櫝里，取了一副澈然称讚过的耳坠，勾上了耳。

其他的事、后来的事，他便不忍心再让她承受了。

那天，她再没机会回来收拾，而那些女孩家的东西，他少时不懂得要送，竟还都是寰明替她挑的。

「澈然…。」她缩在一阁楼，抱着膝哭。

还好那些苍凉，好像在退去。她躺在一双温的臂弯里，他的额，抵在她额上。

承熙一震，心却不疼，反倒充实温，好似从前。

「青蓿…，我。」他哑着声，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说不。一双蓝瞳充盈了泪，像海一般。

「师父在意那开不开，我却觉得…，不能为你开，谢了也没什么。只是谢了…你还会记得我么，记得你说你青鸞一族，说一辈，便是一辈。」

觉她好像醒了，承熙缓缓抬首，对望她一双宛如初见的黑瞳。

承受着涌动的灵力与沉沉伤怀，青蓿面显得不安，额间渗了些冷汗。承熙见了，心疼地抱了她。

承熙望着她，思思量量，起咒自解散的梔树中，拉取几段记忆同灵力，还给了她。

鹿岭王严厉的话声当着她咆啸，她静静垂首，低低：「鹿岭，女儿…断不敢忘。」

他掌间一晃，令她闭了神。青蓿一，倒在他怀间。

「月儿？」他的声音从外听传来：「你还好么？」

那日，她以为的澈然，等在外。她想，他大概等得饿了。

而她一直，都是个很好安抚的人。

她知自己面容不似从前姣好，澈然也不若从前盯着她瞧了，甚至，还有些逃避。

妆案上的珠簪釵饰，承熙总瞧得心伤。

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膛上，勉笑：「欠你的心愿，我该到了。」他那五百年的悔与执着，给了梔月，这歉然与不安，这解释，给了青蓿。

惴惴不安，她在妆台前仔细梳妆。那天，他带她上街，与她得特别好，或许，她还有那么一机会…或许他，还有那么连，记得他给过的承诺。

那植脑海的几段回忆，好似常被翻阅般的书页没有蒙尘，又好似让泪涤净了，特别透亮清晰。

「你既为王女，想的，便该是鹿岭，而不是那翼山不成气候的天少！」

一笑，：「闭，歇会儿。」

但…，她等着，等他了鹿岭，等他发兵解鹿岭之危，她就是人已了红漠，也还能自我了断。

他听得见她说不的话，青蓿是青蓿，梔月的过去，她能知悉，却没有必要，再成为她的。

他不自禁，重重吻上了她。

正文终

怔征望着前这恍如隔世的人，青蓿倏然溼了眶。细细受心里有些不同，却不曾失落的，她几乎可以读懂承熙里的歉然和不安。

只是后来，她并未去到红漠，反而了凡。

「澈然…。」她破涕一笑，抱了他。「人后，青蓿也可以这么唤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