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溯（2）(2/2)

某天韩皎皎被几个男同学拦住表白，大有不接受不放人的趋势。

傻透了。

倒不如是个丑八怪。

顾梧沉默着，没也没摇。

那几人跑了，就剩韩皎皎和顾梧两人。

韩晴说不安的话，独自站在客厅愣了很久很久。她之前和顾泽昌的人协议是一年，共叁百六十五万。她承担不起违约费用。

她喜顾梧。

叫顾梧。

一面卑微，一面想念。

韩皎皎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我真是个坏女孩，她想。

良久，顾梧：“好。”

那天之后，韩皎皎开始疏远顾梧，拒绝他的一切，甚至骂他。

韩皎皎不主动朋友，从不心。表面可温柔、可关心、适时问候，但就是不会放心里。

但是她错了。她观察到顾家那小对皎皎是真的好，好到毫无理由，毫无底线，即使皎皎冷言冷语，恶言相向。

“我不喜太好看的男生。别再跟着我了。”她说完就走了。

她对不起顾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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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她真是个坏女人。

直到上中，她的清冷都是了名的。

原本她想，或许过段时间就好了。现在和姓顾的一家人有过多牵扯，以后怎么也是个麻烦，他们现在还小，估计过段时间就好了。而且她想，顾梧能有那样的眸，心思该是十分沉，或许和皎皎朋友不过是图一时新鲜。

顾梧上那副镜，便很久没再摘来。

“你整个人就是个错误！”韩皎皎说，“你他妈傻？我以前逗你玩儿呢你知不知？我现在觉得不好玩了，不想跟你玩了，你也识相，离我远行不行？”

原以为不会再见，却在二学期，她们班来了个转学生。

久而久之，他成了她心底的执念。

只是顾梧话是这么说，总还是不远不近跟着她，视线落在她上，偷偷给她送东西，只是换了个方式对她好，其他一没变。

她心里装着一个人，这两年反反复复地想着他。一开始是疚压着她，后来越想越是他乖乖的画面，听话、对她好、又傻又甜。

韩皎皎越看他越忍不住想到顾泽昌的脸，然后重的羞愧罪恶铺面而来，一冲动之她摘脸上黑框睛在顾梧脸上。

可韩皎皎依旧冷漠，甚至比以前更加冷漠。这冷漠不是表面上的冷漠，有时即便你看见她笑，她乖巧，她温柔，但都是表面，她从骨里带着疏离漠然，让人看不见她的心。

但这件事，也无法和皎皎说。彼时她也清楚了，顾梧那孩是真的和皎皎好，他们成为朋友时，她还没和顾泽昌到一块儿。

韩皎皎上了初中之后经常会有一些男生扰她，一方面是她得太好看，一方面是从小携带的谣言。那副丑丑的镜框是她故意的，实在烦了，心想如果自己是个丑八怪或许更好。

韩晴曾趴在女儿门偷听过她的呜咽声，自己心里也像刀割一样难受。

“所以你就是不分是吗？”韩皎皎冷瞪着她，“你真是坏透了！”她骂着骂着嚎啕大哭：“顾梧是我朋友啊，你怎么能，怎么能……我还怎么面对他……”

“你他妈离我远好不好？！”她暴躁。

韩皎皎二话不说，直接大打手。远的顾梧也赶跑过来加战局。

韩皎皎靠在墙上，看着顾梧，问了声：“你也喜我？”

她优秀、她全能、她也冷清。

“我是不是错什么了？”顾梧问。

半年后，韩晴带着韩皎皎搬了家。韩晴这些年攒的钱很多，完全足够她在另一个城市重新开始。金盆洗手，个好人。

他打起架来可真狠，和第一次见到的那可怜样完全不同。

我听你的话，我们搬家，我好好找个工作，再也不找男人了。”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累了，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