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3)

“我……”江沅想了想，还是对王金发实话实说了，他很信任王金发，“可能签约新的公司。我觉……中帜影视不大合适。至于再之后，应该还是磨炼演技、提

“对，”王金发向江沅解释，“teddy award，泰迪熊奖是电影节为各单元lgbt题材电影所设置的单独奖项，1987年是首届，此后每年都有得主。它由独立评审团颁发，评审团成员都不是电影节的委员等等。绝大多数的况，评审团的成员都是lgbt电影节的组织者。他们观看全影片，把奖颁给一剧片，一短片与一纪录片。这个也是同志题材电影作品最荣誉。不过，中国因为一些原因并不报这个奖项，中国观众知这个泰迪熊的比较少。”

影片结尾，故元宵灯节。朱莹莹与姚震“夫妻”带着儿，貌合神离，灯光映在他们脸上，五颜六的。还是故元宵灯节，辛愿自己去看了灯，朱莹莹的“女友”也自己去看了灯，他们脸上写着寂寞，却又带着希望，另一，第三对的两个主角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王金发的镜会在几个人的里转，在千年的灯光当中，在光的逝当中，这个故事就结束了。

…………

“啊……”江沅说，“原来如此。”

“好的，”江沅笑，“我期待着。”

姚震收到辛愿短信，举目望望——“妻”、妈妈、一群亲戚，糟糟，他突然就开始幻想二人一起在大城市。他很清楚那不可能，便嘟囔“我后悔了……”姚震妈妈无比惊讶，拍他，骂他：“你有孩了，还不懂事！听见没，有人还没对象，有人还没孩……你这日咱们周围多少个人羡慕着呢！”王金发说，中国人的家关系总能让人到震撼——这是一极其无私、沉却又压抑的。

元宵灯节要之后拍。王金发跟另个剧组约定好了蹭对方的景——他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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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发想说，一切似乎在变好着，很多东西没那么可怕。在中国的家氛围，过去，基本上，男女同志无一例外跟异恋结婚生，到后来，形婚这个“直婚”“不婚”的中间带应运而生，再到后来，“柜”也由不是选择而变成了一个选项，虽然，直婚、形婚依然很多。王金发想利用电影给这群一些勇气。

江沅领了束、吃了糕，问王金发：“王导，咱们这电影以后参加哪个影展？”

“嗯？什么？泰迪熊？”柏林电影节他知，泰迪熊他不知。

江沅知，在成片中，到这，他们这对也基本结束了。年老同志跟他妻互相折磨整整40年，这个角的妻婚后五年才知真相，崩溃、尖叫，却无济于事，那个年代离婚很难，而且孩已经生了。暴后，妻还要终日忍受她丈夫的诋毁、侮辱，甚至是暴力。他说她恶心，说她……还说她是自己太笨、自己乐意，她仿佛有一项原罪。他们终日互相谩骂，甚至动手，男人期间还往过至少五个“男朋友”。他们米、菜是分开放的，衣服是分开洗的，床也是分开用的。他们平时毫无，而后，突然因为谁太吵了等等问题大打手，在孩面前。孩终日战战兢兢，到后来十分沉。

“嗯，哈哈哈哈！”王金发说，“若围，我到时带你们两个在柏林走一遭儿。”

王金发把糕吃完了，正伸油呢，闻言抬，说：“柏林电影节，竞争泰迪熊。”

两边镜再次错。姚震家的声笑语、辛愿等人“新的生活”。

王金发叫场务定了几束鲜，还有写着“江沅先生杀青大吉”“沈度老师杀青大吉”“xxx女士杀青大吉”等等的糕。

而年轻同志呢，在带爸妈一同见了心理医生后，父母还是无法接受，说社会导向了问题，跟西方国家学了坏的，影响年轻人，他们那辈本没有同恋这生。于是主角回了学校，但临走前，他留来一些东西，有“同志”“丁克”的纪录片，有同恋研究报告——其中的几本还是九十年代的旧书籍，还有他们老师、同学认真写的支持信，而最面的两封信竟然来自表哥表！表哥表详细写了他“柜”的整个过程，还表达了他们两个的理解，说，他们两个会一起劝家族里的其他亲戚，维护二老的面，等等。最后，则是主角写的“非常幸福”的剖析。

王金发又问：“江沅你呢？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不过，虽然还剩最后一场，王金发与制片还是给江沅、沈度办杀青宴了。他说，“元宵灯节”是个夜场，而且必须人家先拍他们后拍，不适合搞杀青宴，江沅沈度自然是没意见的。

而主角回到学校以后也时不时发些资料，父母始终不曾回复，直到某天。主角要考研究生了，他说自己可以很好。而后，完全没有指望会收到回复的主角却看见屏幕闪了一，他打开了手机微信，里面只有一句话而已：【你考一考大城市吧。】这象征着最终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