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是清醒的现实,安吉洛定会惊惶失措,他会不假思索地拒绝、逃避。
这太荒唐、太不面了,您一定是昏了,这会败坏您的清誉,更有违我的职业德――安吉洛铁定要这样说。
毕竟事实就是这样……
私人医生与坐椅的伯爵。
两个男人,封闭的古堡。
被猩红窗帘遮蔽得暗昧的卧房。
――低俗小报喜闻乐见的桃se丑闻,再洒儿叔侄争斗的家族幕作为调料,报社会赚得盆满钵满。
搞不好安吉洛会着可及膝的积雪连带爬地逃山。
可梦境。
安吉洛不必负责。
他只需享受这些绮丽浪漫的迷梦,这些虚幻的官刺激,就像在阅读一本代极烈的小说。
伯爵灼的温化了覆盖着针叶林地面的薄雪。
安吉洛的黑发被雪沾。
月亮的银光漏云杉。
还有那簌簌的针叶与雪绒……
它们皆落在伯爵优雅如猎豹的背肌上。
他们吻得难舍难分。
……
安吉洛在梦中陷了恋。
此事造成的一大不良后果是安吉洛需要动用相当大的努力去区分梦与现实。
安吉洛不是脑不清醒的家伙,可那些梦实在是太真实了,以至于他常常会觉得伯爵投向他的神并不正常,它们太炽、太缠绵、太脉脉,伯爵与他搭话时的态度亦太谨慎、太讨好、太像是在刻意增加与他的“熟络值”……
理智上安吉洛知这是错觉,他纯属自作多,份尊贵的伯爵怎会瞧得上他这样的小人呢?伯爵只是待人和善罢了。
可上,他很难不那样想。
梦与现实,恋与陌生,胡思想与理智客观……它们尽混淆在一起,害得安吉洛心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