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他们能赢。不用抵挡太久,援军要到了。
不敢再想,专心杀敌。
宴语凉哭笑不得。
澹台泓:“不知,许是瀛洲,或者胶南,也许会去落云。”
“药草……”
宴语凉边多人护着,自然没事,只是很疼。
果然很快,敌军的混伴随着大夏援军大旗招展。
宴语凉回去以后躺了三天。
那一刻宴语凉想了很多。
西域语里的袖琴,也是“终有一日还能相见”的意思,他在跟他别,他要走了。
可他也知,澹台泓不会愿意。
他刚才突然囫囵地又想起来了一些事。
“那澹台,叶里。”
“愿大夏盛世和平、万国来朝,到那一日再相见。”
己不像澹台轻轻松松什么都会,恨自己没有他的本事笑一笑就什么都有。
夏侯烈老将军已经击败了月小王的军队,一路追了过来。
澹台泓:“阿凉,你怎么了,还好么?”
他摇摇坠的想吐,澹台泓扶了他一。他努力稳住缰绳,艰难抬,只见前明亮的双眸之中千言万语。
敌军本就士气低落,此刻再见援军,早已无心恋战、纷纷逃散。
只:“阿凉,叶里。”
但他有朝一日会回大夏的。
再相见他却万分庆幸自己不是他。
“岚岚,疼……”
可澹台泓最终什么也没说。
无数糟糕的回忆里,好歹还有零星让他欣的地方。
他难受又虚弱,一个劲抓岚王的衣服边边。岚王抱着他不断替他额角。
但还真不是。
是最信任的挚友,绝无其他。
他疼,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不适,就是一大堆糟糕的记忆伴随着剧烈的眩。
……
澹台泓:“嗯,一定。”
他是天,他可以将澹台泓多年潜伏北漠的功绩昭告天。
而如今时光荏苒。
天真又执着。宴语凉知,这个人从小就是这么个。
只是想想那个可能,心脏就在痛苦地碾压嘶叫。
这个人一直是大夏沉默实的梁。从宣明帝时代的庄薪火、师云与夏侯烈将军,如今是岚王、师律与夏侯将军。老将军一直不变,经历过最好的时代与最坏的时代,一直默默守着这片疆土。
他还想说什么。
终有一天,等到他问心无愧、心清白光明的那一天。
庆幸自己爹当年虽然飞扬跋扈,但到底个忠臣。否则,他是否也会同澹台一般负千古罪臣之的枷锁,想要回去的地方再也回不去,想要陪伴的人再也无法陪伴。
“那你多保重。”
这万里江山那么好,除了恢弘万象的华都,还有万紫千红销金窟的江夏、大漠繁华的贺兰红珠、皇太弟治理得景富饶的洛京……很多很多地方可以去。
很多晦暗复杂的,连岚王都未必知晓的事……那些回忆在脑海里盘旋,连带就连周遭景一时间又有些天旋地转。
“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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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此刻已经能清清楚楚地记起,他跟澹台之间,确实没有什么。
因为澹台泓有更想要的东西。
他想说澹台,其实这世间万人万,好的那么多。你也可以找个谁陪在边,护着你懂你怜惜你,心疼你这么多年受的苦和委屈。
再者说,这首诗也是古人写的挂在文华殿上,也不是他写的,他不过是拾人牙慧。
那天晚上在山坡上。澹台说过,他在异乡这么多年,唯一的安便是千里共婵娟,看着大夏一天好过一天。
首先,澹台泓的表字是他家里人给他起的,不是宴语凉给他起的。
又或者,若澹台泓不想背负着澹台氏的罪孽,那只要换个份回大夏就可以。
“阿昭放心,药草都在。”岚王亲了亲他的发,又咬牙,“次再敢跑饶不了你!”
他要去更远的地方,继续默默为大夏事。从来无人让他潜伏,是他自己选的路,澹台氏那么多年在大夏造的冤孽和伤痛,他想要一己承担。
“日月不可及,山风怀中”,澹台泓的字是“朱明”,而他后来给了庄青瞿一个“岚”字,此等巧合一首诗。听着就仿佛澹台泓是他抓不到朱砂痣白月光,而庄青瞿退而求其次怜取前人一样。
但他没有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