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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曼笙端过了茶盏，轻啜一：“走了，若是他们再来，你们吩咐家直接把他们拦在外，就说我不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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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看着这最熟悉不过的厅堂，看着自己亲昵喜的二小，她哽咽：“二小，我已经死了吗？”

陆曼笙正要说什么，有丫环捧着茶走厅堂，旁若无人地从元又语边经过，满脸稀奇地对陆曼笙说：“咦，二小，又语的叔叔婶婶走了吗？这茶还没喝上呢，不像他们的啊，我以为要耗上个一日半宿的。”

陆曼笙摇摇：“我还不知怎么与他说，我没有照顾好你……我心里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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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环狠狠，愤恨：“嗯，他们对又语又不好，那程玖病死的事就是他们上赶着来告诉又语的，不然又语怎会病得那么急？如今又语都走了，他们还敢觍着脸上门。”说罢，小丫环收起那两盏茶，准备离开。她又直直穿过了元又语的。

这说话的小丫环和元又语是最要好的，平日里只要瞧见元又语，就会“”“”地喊着，也是最看不惯元家叔婶、最替她打抱不平的。

“还有，二小你不要为难。我叔叔婶婶那样无赖泼的人今日目的没达到，改日还会来的。反正我已经死了，这尸首葬于何、牌位放在哪家我也不介意了，你就遂了他们的愿吧。若冥婚的事成了，等我哥哥回来，我叔叔婶婶应当也不会太为难他。”

陆曼笙眶里充盈着泪，咬着。

元又语又垂，茫然无措地问：“我哥哥知了吗？”

陆曼笙犹豫片刻：“嗯，你……死了，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叔叔婶婶得逞的。”

陆曼笙这次却果断地拒绝：“又语，别的事我都能答应，但这件事我绝对不同意。我让人打听过，那李家公是得柳病死的，所以我一千一百个不愿意，就算你不在了，我也想让你清清白白地走。放心，有陆府在，你叔婶也不敢为难你哥哥，你不必如此委曲求全。”

“二小，说什么胡话呢？我是你的婢，理应我照顾你，如今我不能陪你走去了，也不能再照顾你了，二小可要学会照顾好自己啊!”元又语嘴角的笑意着苦涩。

陆曼笙依旧听话地。

元又语走到陆曼笙前，行了大礼，哽咽：“二小，我本是穷苦人家，遇见了你才过上这般好的日。程玖也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从来不觉得委屈，只是觉得，没有缘分罢了。”

元又语思索：“那先别告诉我哥哥了，他如今在打仗，我怕他分心。只是我们相依为命，我却丢他，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我实在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