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府的冰窖里储藏了不少冰,她很快取了回来,见姬雍已经重新恢复整洁翩然的模样,玉一般的脸上不见一丝血渍,衣裳也换了,就连地面上的血迹都被他收拾净了。
沈鹿溪纵然满腹心事,也活生生被姬雍这脾气逗笑,忍不住嬉笑脸地:“哪儿能啊?卑职可是忠臣,您知不,古代有个皇帝不留神在人前放了不雅之气,他边的忠臣为了维护帝王的颜面,抢着说是自己放的。”
沈鹿溪冷不丁被他一问,实话就顺嘴来了:“是这样的,卑职家里不是一直和大伯不对付吗?所以有心向您讨来我那堂兄,好狠狠地整治我大伯一番。”
姬雍还的,一时觉得沈鹿溪在涵什么,怒:“让侍瞧见我的狼藉之态?亏你想得来!”
姬雍:“……”
最近两人之间的气氛颇为古怪,今儿倒是难得恢复如常了,她心犹豫,斟酌着要不要和姬雍提一提沈鹿野的事儿。
起匆匆去了。
她说完就想自己一嘴,这什么反派发言!
就听姬雍一应:“好。”他还主动帮沈鹿溪想周到了:“明日你去私牢里提人,偷偷把沈鹿野带去便是,不要声张。”
姬雍说话向来算话,第二日就让负责私牢的韩杨带着沈鹿溪去那人,沈鹿溪早让人把沈鹿野的睛蒙上,嘴堵上,因此他压不知抓他的人是谁,还以为太要把他拖去死,吓得连连挣扎,沈鹿溪听的心烦,直接让人把他给打过去了。
在这个讲究宗族礼法的年代,这话可谓是大逆不了,就算她心里这么想的,也得编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啊,当领导的,自己未必是真善,但也容不属这么不顾常睚眦必报。她就这么直说了,姬雍能答应她才怪!
她忙把冰块递过去:“卑职还说唤侍来收拾呢,您居然自己动手了。”
她越想越懊恼,恨不能把时间倒重新说一遍。
——以至于沈鹿溪都觉得刚才看姬雍鼻血的画面是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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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脸作的大义凛然:“所以……那鼻血哪是您的,那分明是卑职的!”
沈鹿溪又取了件衣带当风的宽松外衣来,抖开帮姬雍穿上。
他忽然又觉得自己认不沈鹿溪是女的还正常,就她这无赖样,多少糙老爷们都自叹不如。
反正他扣沈鹿野也只是为了给她气的,沈鹿溪怎么置自然都随他。
她张想要描补:“殿……”
沈鹿溪没想到姬雍这么信她,竟连问都不过问一句,她原本想好的说辞都没用上,想到自己就要离开这么好的人远走川蜀,心里多少有不是滋味。
没想到还是姬雍先瞧她神有异,偏问:“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