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分……尸?”李隆基又惊又怒,还有几分害怕。
王晙和房琯也齐声:“还请陛早决断!”
王晙的语气有些生,:“微臣要是有办法,也就不会一起来见陛了。陛,事到如今,您只能壮士断腕了啊。”
李隆基心中大喜,:“不是让朕退位,那他们是想……”
很显然,这三人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现在就是来的。
“第二个要求是什么?”
“这个么……”
陈玄礼磕了一个响,:“陛对微臣有天地厚之恩,末将纵是粉碎骨,也难报答万一。如果可能的话,末将愿代惠妃娘娘一死。但问题是,不行啊!士卒们认准了惠妃娘娘,陛还请早决断。若是迟了,恐怕有不测之祸!”
陈玄礼:“士卒们有两个要求。您只是答应了第一个要求,还有第二个呢。”
“士卒们请陛旨,斩杀勾结回纥的罪魁祸首杨洄,以安天。”
“你……你们……”
李隆基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首辅陈希烈何在?朕还要和他商量商量。”
武惠妃则吓得面惨白,抱住李隆基的胳膊,:“陛救我!陛救我!我……我不想死啊!”
“啊?”
“什么?让朕杀妃?”李隆基而起,连连摇,:“不行!万万不行!杀崔耕乃是朕的主意,武惠妃只是代朕受过而已。”
李隆基往陈玄礼和房琯的脸上看去,这二人都低去,不敢和他对视。
“准。”
没走几步路,就见数万士卒排成了几个散的方阵,依稀可见前排的士卒们,正冷冷地向自己望来。
李隆基眉微皱,:“朕都答应了士卒们的要求了?你怎么还不走呢?”
当然不能了,
这话本倒是慷慨激昂,但在这况说来,却是说明,陈玄礼很不看好李隆基这次行动了。
陈玄礼:“好叫陛得知,陈相听说了程元振公公的事儿后,前去弹压士卒,已经被刃分尸了。”
“士卒们说,若越王尚在,回纥人定不敢欺我大唐。千错万错,俱是武惠妃暗杀越王之过。请陛将其赐死,上岭南,安士卒。”
李隆基也恨杨洄恨得牙都,非常脆地答应了。但是,陈玄礼依旧跪在哪里,纹丝没动。
李隆基心中一阵不安,但还是在陈玄礼的护持了御账。
王晙叹了气,话:“陛,您再好好想想,这个理由,能告诉士卒们吗?”
他登基呢?”
李隆基:“总而言之,你们给朕想个办法安抚士卒,但惠妃绝不能死。”
李隆基眉皱,最终咬了咬牙,:“朕亲自和士卒们谈谈,朕就不信了,他们真敢不听我大唐天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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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礼:“末将誓死保护陛!”
原本士卒们是怨恨武惠妃,这么解释的话,就该怨恨李隆基了。
他们能着李隆基杀武惠妃,难还不能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