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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展开绢帛，婚书上的字迹一看就是自她的手笔。

随随忍不住一笑：“嬷嬷没说什么，只是拿些新剪的彩胜给我。”

随随：“去了一趟兵营，年关到了，看看将士们。”

桓煊“嗯”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抱住她的腰，嗅着她上霜雪的气味：“去哪里了？”

他知随随一直没有成婚的打算，她边亲近的侍卫都知，因此他从未想过开这个。

随随中闪过一抹促狭：“怎么，难方才你以为这是婚书？”

随随：“打开看看。”

桓煊脸一红，矢否认：“当然不是。”

桓煊立即如临大敌，张：“她年纪大了，喜瞎心，说错话你别放在心上。”

桓煊：“这样就很好。”

桓煊一句话也说不来，他整个人已被狂喜的浪吞没，心脏像生了翅膀一样往嗓扑腾。

他沸腾的血瞬间又冷来。

随随莞尔一笑：“所以你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话音未落，桓煊已经一把将那匣夺了去，抱在怀里：“不行！”

桓煊方才只是着急抢婚书，还没来得及细想，这时候才真真切切地明白过来，脑海中仿佛有成千上万个爆竹同时噼啪作响。

桓煊。

桓煊松了一气。

随随从床拖个狭的木匣，打开盖，从里面取一卷帛书递给他：“给。”

桓煊到浑的血都涌上了，声音不由自主地发颤：“这是……”

桓煊手微微颤抖，开丝绳，展开绢帛，借着油灯一看，却是朝廷的敕书，封他为三品云麾将军。

桓煊“嗯”了一声，难掩眉宇间的失落。

随随又：“白天你睡着的时候嬷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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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不想啊，”随随佯装失望，又变戏法似地从床拖另一个狭的檀木匣，“本来想告诉你婚书在这个匣里，既然你不想，那就烧了吧……”

桓煊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人睁着双，神却有些迷离。

她弯了弯眉：“刚醒？”

随随：“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想和我成婚。”

他半晌方才回过神来，从嗓里挤两个字：“为何？”

随随：“不过她心也有理。”

随随忍不住“扑哧”一笑：“想和心悦的人成婚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随随笑：“你这样没名没份地跟着我总不是个事，所以我前阵替你向朝廷请了封，年后从边关回来，我打算把成德军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