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以为不会红的眶都止不住发酸。
饶是许意棠早知这是一场戏,亲目睹担架上与哥哥神韵相貌无不神似的“太殿”被抬上来时,心仍不由狠狠一颤。
“呵呵呵,弟弟开玩笑的。”说是开玩笑,不过眨间,一袭黑袍的柳承似携卷风而至,抬手宛如毒蛇吐信,不给许意棠挣扎的机会便往她透骨雪白的面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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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本只能让你早日去和你那短命的母亲相聚了。”
警告间,柳皇后完全无所畏惧嗤笑一声,连带耳畔的琉金步摇重重碰撞,直刺得许意棠耳一阵颤动。
前所见,仿佛跨越时空,一袭超脱凡尘的谪仙男毫不设防接过有剧毒的杯盏,毫不犹豫掩袖一饮而尽。
柳皇后意识蹙眉,一语不发无声询问他想什么。
“真让弟弟一阵好等,”视线中不染铅华的女实在生得太,他底似有贪婪一闪而过,“这样的人儿,可别伤到了。”
“柳大人,勿越了界。”说话间,众人才敢小心翼翼把目光投向他过分俊逸的容颜。
始作俑者一袭没有任何样的袖黑衣,半尾用黑发带竖起,一手负在后,一手执镌刻古朴纹路的匕首,浑彻彻尾写满了生人勿近的肃杀。
很快,她被婢连拖带拉追随凤仪万千的柳皇后从紫宸到了勤政殿。
不所料,整个勤政殿被层层叠叠的禁军包围,站在最前方的,正是本该外为求药的柳承。
见指尖碰,许意棠浑的汗都被恶心得倒竖起来,一不知从何袭来的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开柳承的指尖,让他再不能半分。
“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心讥讽是同时,许意棠略显苍白的面容愈发备受打击了。
“……多谢大人提醒,”即便再不甘,面对满目冷峻的少年,柳承只能忍住憋闷收回指尖,“来人,把尊贵的太殿送上来。”
“何意,你很快便知了。”没给许意棠反驳的机会,隐在柳皇后侧的婢上前,二话不说便捂住了她的嘴。
仿佛一切已经尘埃落定,那宽的黑袍袖,明晃晃用金线绣着张牙舞爪的真龙图样。
“……”奈何被堵着,她愣是一声响都发不。
……哥哥。
他桀桀低笑着,鹰隼般极攻击的眸极慢极慢,最终准确无误定格在许意棠上。
“呲——”
不止许意棠惊讶,连带那些不苟言笑的禁军、包括柳皇后都有些愣住,不约而同望向暗传来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