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从房中的各摆饰一一扫过,心中开始绞痛起来。
温萦柔的指尖,不知不觉已经抓了膝上的裙摆,“什么决断?”
竹影的手指,从屋中的件一一划过,继续说,“金缎的垂幔,江南的竹丝,西北的玉石,海南的珍珠……这些无一不是价值连城之,王爷心思慎密,事儿办得细致,妹妹便当自己幸运?”
“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之前王爷甚至将你二人的喜袍都购置好了,之所以没有立收了你,便是因为忙着让人修葺田柳村,让你家母安心,给你面尊荣。每曾想你却徒然府,一丝旧都不念。”
在是有些不敢相信。她店铺初开时,的确担心银钱不够,所以购货向来小心,常去些偏僻的地方,淘换一些自己喜的件。
“若是王爷对你不用心?你弟弟温文博,一个从未学过半分刑理之人,为何能在京城当捕快?还得拜名师指教,不过破了几件凶杀案,便能连升三级?”
过往的皆浮现在她前,那块貔貅玉佩,村里过年送的红钗,低价购置的宅,宋曼蔓有意无意的照拂,红彤彤的果,温文博的升职……
“妹妹,我今日来同你说这些,便是要让你个决断。”
温萦柔蹙着眉,眸轻眨几,“他,他明明只拿我当玩……”
竹影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锤在温萦柔,她只觉得自己有些呼困难,脑中有些混沌,甚至连竹影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
他为何,为何要如此对她?……
当真,是她误解了他么?
“难怪王爷就算知你退婚了,一时也怯,不敢亲近妹妹,只日日在你家对面的茶馆,看着你打烊关铺离去的影。”
“我是同爷从西北来的老人,二爷看着位权重,实则这前半生一直是在刀上着血过活的,没过过一日安生日,笑都未曾笑过几回。唯一开怀的,便是你当时在王府中服侍的时候。”
竹影摇了摇,“真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王爷对你如何,我们这些人里都看得清楚的事儿,在妹妹心中,居然是如此想的。”
竹影又,“若是王爷对你不用心?你以为章公的书信是为何在短短半日时日之,便从蜀地送到了京城?那是王爷初时听闻了言,便然大怒,让人快加鞭,去蜀地讨回来的!”
竹影定定瞧着她,“妹妹,你能否个决断?你若真对王爷无心,你能否去同他说清楚?免得让他日夜挂怀?”
她只以为自己运气好,不是碰上人家折价销售,就是买一送一,甚至还在路上捡到过布满了灰尘的异石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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