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温萦柔顾不得用早膳,立即去厢房中查看宋楚平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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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平本是很怀念她之前的手艺,可不愿劳动她,只笑,“和你一起,吃什么都好。”
听这语气,宋楚平才终于放了心。他安心喝了温萦柔递到嘴边的药,又将温萦柔劝去休息之后,这才将守在门的护卫唤了来。
宋楚平很喜看她如此替他心的样,故意逗她,“爷忽然不想吃清淡的了,爷想吃煮片。”
这话语中带了几分央求,任是铁石心的人,也不禁了态度。
“那萦柔去给爷传早膳。爷还受着伤,应尽量用些清淡的才好。”
摄政王虽事严明,可他办案拿人,却极少动及家眷,这次居然传令要株连九族,可见真真是动了气。护卫脚了,这才颤着声应了,一溜烟跑去传令。
倒是显得她有多在乎他一样,温萦柔将垂了垂,“爷今早想吃些什么?”
这人怎么这样,一说吃什么都好,一又说要吃煮片。
温萦柔收回步,免不得柔声安抚,“这一大早上的,吃煮片实在是腻的慌,且这菜辛辣,辣菜即是发,对爷的伤并没有好。”
宋楚平越想越后怕,不禁柔声,“萦柔,今后就在爷边,不要再离开。好么?爷定护你一世周全。”
温萦柔赶忙安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萦柔如今好好的,爷便不要再生气了。”
“萦柔已经昏睡了半日,又了一些,已经无恙了。更何况爷是为萦柔受伤,萦柔怎能不记挂。”
宋楚平舒展的指尖,攥成了拳,中寒光迸,“传本王的命,这些匪寇于明日在菜市尽数凌迟而死,且让侍郎调取这些人的籍来,据籍册所载,株连九族,一个不留!”
“怎么不多睡会儿?可是特意来陪爷用早膳的?”
“回王爷的话,余统共还有二十八人,不过都是些虾兵蟹将,已被官兵尽数捉拿归案。”
未曾想宋楚平却一早就醒了,正缠着纱布坐在床上,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宋楚平握了握她的手,“你在爷旁也好,爷看着安心。”又恨恨,“还是让那些人死得太轻易了些,爷只要一想到你受的那些苦,爷就恨不得将他们一刀一刀刮片,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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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不能同他计较。
他问护卫,“这次的贼匪,除了为首的那几个,还有多少人?”
“那爷今后定然不能再以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