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说餐饮酒肆营生的,却独独只有一家逸仙楼,如此大好地段,人量最多的地方,只他一家,当真是独占鳌。
三层楼,飞檐画角,红漆镀金的招牌彰显其豪华富丽之气派。
正午时分,小厮恭敬哈腰将客人迎了去,不一会儿便宾客满座,洋溢着说话闲聊之声。
“怎么今日这糖这么难喝啊。”
青裙女只尝了一,就将勺扔在白瓷碗里,皱着眉不满。
在她旁着粉裙的女见状,低尝了两,不明所以:“不难喝啊,不是一直都这个味吗?”
“她呀,是被那广式糖铺给养刁嘴儿了。”
对面第三个女捂着绣帕,轻笑了两声,而后又对那青裙女:“你既喜那家的,咱们去吃就是了,何故又约来了这里。”
“我这不是瞧那家开门晚嘛,想着逸仙楼既然是咱们淮南城最大的酒楼,又号称什么好吃的都应有尽有,我这不是就来了吗,谁知这么难吃。”
青裙女抱怨,说完便拉上她二人:“走走走,太倒胃了,咱们去糖铺,晚我也愿意等,好过吃这些没胃的东西。”
酒楼二楼的围栏,岑财将她们的话听了个净,瞧着那三人离去,里满是怒火。
“景立那个蠢货是怎么回事,一小事都搞不清楚?”他对着旁的小厮呵斥。
这段时间以来,岑财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客人抱怨逸仙楼的糖比不过广式糖铺的。
不过是一个藏在破巷里的小铺,也敢跟他们逸仙楼抢生意。
从前他们也不是没收拾过一些稍有名气的小商铺,要么,是将厨师挖过来,要么,是将那铺毁了。
岑财虽然不满生意被抢,可上回他让小厮去打包了一份糖回来,岑财尝过之后,不得不承认,是比他逸仙楼的大师傅得要好。
如此好手艺之人,屈就在那地方岂不可惜。
岑财自然起了挖人的心思,可问题就在于,谁都知广式糖铺有个手艺好的老师傅,说倒是说得有鼻有睛,可就是谁也没见过。
岑财也请人去过厨艺切磋的帖,可全都石沉大海一儿消息都没有。
“啧,故玄虚,你去告诉景立,再不给我查清楚那小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别怪我不留面要他立刻还来这一年所赊的饭钱!”
小厮连声应,急忙离开去传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