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洲微醺的步态待到掀开帘幔自己的军帐中时已经完全不见了。他的王妃这个时辰了还不曾睡,脸上也没蒙上药带,一个人坐在行军床上静静地等待,听到他的脚步声立刻认了来,她昂起了,充满喜和忧伤地朝他这边奔了过来,一跤跌霍西洲的怀里,“夫君,你哪儿去了?我到找不见你!”
她一个人找不见,派了抱琴司棋她们去找,可依然找不见踪迹,又让孙倬他们去找,可这群自诩最了解霍西洲的人却也像没苍蝇一样撞,没了主意。最后,她只能一个人凄凄惨惨地在原地等待,知晓皇帝对他是有着杀父之仇,今日他救驾有功,心中必然复杂难言,担忧他会什么事,好在现在他是安然无恙回来了。
霍西洲嗅着她上动人的幽香,心安宁地想,纵然世人虚与委蛇,还有王妃真心待我。不觉拥了臂膀,低将她的嘴吻住,不愿她喋喋不休地惊扰此刻的相拥。
第90章 只怕你是担心错了人。……
不知霍西洲去了哪, 燕攸宁听说今日他救驾可谓惊险至极,若晚来一步极有可能天就已经命丧虎爪之,不知他上可有受伤, 燕攸宁上上摸他, 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最后总算是松了气。
“我以为你会盼望着陛有所不测。”
这是在渊军自己的大营, 没有外人能来,她说话才这样没有顾忌, 想到什么, 便脱而。
他没有说话, 抿得微微发白。
燕攸宁摸了摸他的手, 受到些微凉意,又:“但是王爷今天令我到很骄傲, 你能这样舍却私仇,是因为知周人尚不可无君吧。”
而且平心而论,就算是霍西洲, 都不得不承认,当今的陛还算是有为之君, 虽然在贵妃的事上有失公允, 但总上他并不昏庸, 相反, 他一直试图打破士庶之间的藩篱, 以任人唯贤为表率, 提了许多寒门弟。如果不是仇无法泯然, 就连项家之后,天也是接受并任用他的。
霍西洲哼了一声,不冷不淡, “没死只能算他命不该绝。今日之事,换成任何人我都会施救。”
知晓自个儿男人傲,外冷,燕攸宁不戳破他。悬着的心终于放,燕攸宁起将一旁浸了药的纱带为自己缠在睛上,缠着纱带的间隙里猛然想两年前,为了救自己,他纵疾跨渊,抢过火的索桥,差一便丢了命,不免为他这每一次惊心动魄的救人而到无比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