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的落,百里鹄凿凿:“王妃放心,一个月前王爷行军还曾途径寒舍,用了一杯酒。咱们乌兰也是云重地,王爷极其重视,我们有秘密联络的信,王妃稍作歇息,末将这就放信,派人前往私信王爷。”
这么多天,终于有一个人能够明确地告诉她可靠的消息,能够联系上霍西洲了。
燕攸宁无比激动和激:“有劳。”
百里鹄离去之后,燕攸宁正觉得自己浑酸痛不适,想歇歇脚,侍书用木盆打来了给王妃泡脚,燕攸宁将胀的双足放当中,受着冲刷过浮的脚面带来的经络疏通的畅快觉。
侍书:“这里的完全比不上停雁山庄,可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婢们刚刚去看了一,发现就像是之前有人住过一样,什么都有,也不会委屈了咱们的。王妃,咱们就在这儿歇,用不了几天王爷就该来了。”
燕攸宁对于此地也很满意,虽然地方狭小,但胜在幽静,在云这片土地上,有着安人不曾见过的悠远宁静,“好啊。”
百里鹄派人去向霍西洲送信。
是夜,又给燕攸宁送来了不少资,一面在给,一面在惭愧,“边陲小地方,资贫乏,王妃是于安公府之家的贵女,这些东西,让您见笑了。”
“哪儿的话,多谢百里将军的招待,请问,最近可有王爷行军的消息吗?”现在她不方便,对打扮和平时一应用度都不甚在意,唯独关心着霍西洲的去向,“百里将军,实不相瞒,我从安一路而来,不停蹄,属实疲累,这个孩儿到现在都没能让他爹爹知他的存在,我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王爷。如果将军您有消息,千万告诉我,你放心,我晓得大,不会耽误军机的。”
百里鹄:“王妃这话说得见外了,若有王爷的消息,末将怎么敢欺瞒王妃?不瞒王妃,这一次胡人了血本,侵袭我边境向乌兰这样的地方不知凡几,云地广人稀,很容易让他们钻了缺空,王爷现在正是一枚补缺的绣针,四排兵布阵,将这破裂成筛的缺补足起来,因此忽焉在东,忽焉在西,行踪不定。上个月渊王只是路过乌兰而已,现在又不知行军到了何去了,咱们派去的信号,大抵要半个月方能联系上王爷。王妃莫若就在这里安心住个十几天。如果还有什么短缺的,只告诉人,只要乌兰有的,末将一定都能为王妃来。”
百里鹄忠心耿耿,正直可靠,燕攸宁信得过他。
既然这样,不如就依计在这里等待半月,待之后,她想回项氏的大本营,那片四季开的不知名山谷。
但燕攸宁万万没想到,她闷声不吭,乖乖地在乌兰住了半个月,等来的却不是霍西洲的渊军,而是胡族的一万兵!
正如乌兰的将领所说,以现在乌兰的兵力,面对胡族是寡不敌众。
当日夜里,燕攸宁就被一阵喧哗的声音吵醒了,还不知外边发生了何事,只听见士兵的爆吼声传来,呼吁百姓四散往外逃跑。
熊熊烈焰,将木质结构的房屋摧枯拉朽的侵焚着,横梁断裂,烧焦的糊烟四飘散,燕攸宁被烟呛醒,左右去唤人:“抱琴!抱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