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面前立了规矩,说是不会再要柳娘了,现在只得偷偷摸摸将她藏起来,个见不得人的外室罢了。
程芳菱怀以后本就心思重,因为贺退思近来突然常常不归,心隐隐不安,如今,听了小厮这一席传言,犹如五雷轰!
她什么也没说,避了房间里,将自己跟前的丫鬟婆召集起来,照小厮说的话,去他藏人的地方打听。
她边最得利的婆,是从程家跟来的老人,不过两天就打听到了消息,气到肺炸:“县主,是真的有这件事!那姓柳的女人一早就被世安置在了外边!已经两个月了!县主怀了以后这般辛苦,他居然这个时候在外边养女人!”
程芳菱颓然坐倒,脸惨白,哆哆嗦嗦的:“他、他人呢?”
婆暴如雷:“谁知他去哪了,说不准又私会那狐狸去了!”
程芳菱自嘲一笑,当初她信了他的话,在明明有燕姊姊忠言劝告在前的时候,一意孤行地给了他机会,然后,嫁给了他。
可是,她竟还是没有算到,已经成了婚的柳丝菀还能回来。
她回来,他便再一次动了恻隐之心。
可若早知如此,当初他何必违逆自己的心,说什么发誓与他的表妹从此再无男女之,又说什么“亲卿卿”,不过都是谎言罢了!
“县主……”
“现在收拾东西,我们回家。”
程芳菱决绝地站起来,朝外边说。
男人如此,何必纠缠!
贺退思星夜纵疾驰回府,一府便先大堂见了父亲,“父亲,孩儿打听到了,陛龙有恙,只怕不仅仅是有恙这么简单!”
留侯早就在等他了,听到他踏门槛的动静,负手转,老脸气得发红,“你怎么回事!芳菱离家走,这都一天一夜了!你也不去找找!”
“她……”贺退思默了默,“她回娘家了。无事的,父亲。”
留侯心怎么能无事,芳菱肚里还揣着我那未生的小孙孙!
“你给我赶将芳菱接回来,否则——”
“父亲,陛不大好了!”
贺退思石破天惊,打断了留侯的话。
留侯登时一翻,错愕:“你说什么?”
贺退思满面愁容,复杂无比,“是真的,孩儿今日追上了一个被放廷的太医,他亲向孩儿承认,十四名太医都了诊断陛药石无用!现在之所以消息没传来,孩儿以为,恐怕是太后面压了这件事。”
留侯惊呆:“太后压了这件事?”
蓦地,他的突突地起来:“太后压这件事,必然是传懿旨到了东淄,暗中召东淄王京,这是要……立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