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倾注了无数心血的女儿,阿胭在卫氏的手底养着,脾孤傲偏激,虽然当时有所收敛,但,她就是没法将她当作真正亲生的女儿。
可没想到,阿胭从小吃足苦,将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荣光全让给了阿胭,她可不欠阿墨,青霞山那时,更是还从没有对阿墨有过任何倾轧歹念,而燕夜紫的心中,却藏了这么狠的邪念!
本自同生,她为何如此!
一时之间,卢氏望着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女儿,说不话来,心中却直是不寒而栗!
燕夜紫久等不到母亲回话,一扭过,却见卢氏怔忡望着自己,神复杂难言,先是诧异,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何话,便着急:“娘,我说错了,是今天,今天我们都要放到朔州去了,我……我好恨!太恨了!这才说了胡话!”
卢氏轻轻摇,脸难看地叹了一气。
“现如今想来,不怪阿胭。父母女一场,却本来就没什么分。”
燕夜紫不肯同意,“不是这样的!爹娘,你们好歹生了她养了她一场,在夏国公府,可没少了她的吃喝,现在她不报父母恩,就将我们一家赶安,这算哪门的女儿!她就是恶毒!”
卢氏苦笑:“我原本就不同意你父亲的行事作风,先前倚仗国丈的份横行霸,劳民伤财,还得了一个贼的罪名,新朝的律法,该判死罪,你看那太师和尚书令,不就已经伏法了吗?至于阿墨你,是前朝的妖妃,曾经投靠戚梦白那个臣贼,朝中对你喊打喊杀的也有不少。现今她将我们发落到朔州,留了我们的命,我看也不能再多作要求了。”
昨日接燕昇狱之后卢氏才想明白。
因为回到国公府,仅仅只是收拾行李的间隙,那安百姓便蜂拥而至,将府门堵得不通,烂菜叶撒了一地,甚至有泼粪、洒狗血的,人人叫骂,个个想他们一家以死谢罪。卢氏惊惶变之,这才明白,燕攸宁肯放她们一条活路,定也了不小的压力。安是决计待不住了,不如前往朔州另谋路。
知母亲说的是事实,可燕夜紫还是不肯认同,尖锐的虎牙将磨了血痕。
她一败涂地,都拜燕攸宁所赐,这一生燕攸宁都休想再与他们家有任何系了,就让这个罪臣之女去坐那个手的后位,与那个贱的双宿双飞去吧,没人再稀罕!
……
霍西洲行军神速,与广陵王在淮河岸边一战获得大捷。
此战告捷,同时也奠定了渊军横扫扬州的胜利,霍西洲率领的铁骑,行舟涉而,一路联合各方投降的州牧藩王,连横一气,平扬州。
不过区区半年,战事便已收尾,在这关,霍西洲却秘密回到了安。
燕攸宁正和久久在藤底玩耍,久久仰着小脑袋数着木架上挂着的一串串清凌凌的,大睛眨也不眨的,不争气的泪从嘴角哗啦啦来。
这时人来报,说是陛回来了。
燕攸宁立刻站起了,人转又:“陛受了重伤。”
燕攸宁再也坐不住,将久久丢给抱琴,便犹如一阵风冲了太晨殿。
几名太医会诊之后,为霍西洲理了伤,并开了药方,正见到皇后跌跌撞撞地跑了来,对视几,这才缓缓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