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努力得来的,咱们怎么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铁锤憨笑两声,嘟起嘴:“我的意思是,您当年不是想害他才的这个决定,所以该问心无愧才是。”
那就好。清清多少松了气。
当初她也以为谢明燕是回来报复的,没想到对她格外的好。想来谢钏再恨她,也会看在祖母和夫君的面上,不会太过分。
若他还生气,自己歉就是了。
遂安心让铁锤为她梳妆,准备参加晚上的家宴,铁锤的手艺日渐湛,可以轻松绾所有好看的发髻。
今日谢钏回来,清清是家中嫂,两年首次见面,须端庄温婉才是,于是将乌黑密的发全盘起,再换上一大气的衣服,即便谢钏心中有气,也不敢当面对她发火。
梳洗完毕,清清到院里浇,前几日她便发现儿都打了苞,叫人心大好。
门外的打声一直持续到了晌午,仿佛在给她伴奏。
小丫鬟来了好几趟,叽叽喳喳地说着二爷今日的排场有多大,原来,外面除了打打的奏乐小队,还有八个衣着华丽番女用一步辇抬着谢钏。
步辇周围缀了无数金银宝石成的链、苏、红绸等,红轿,金苏,光宝石,一步一晃,再上二爷英俊的面容,着实叫人缭。
更别提还有八名抬轿的番女。
番女的衣服本就与中原服饰大相径,二月的天,还是有些微冷的,她们却都着腰,纤细的腰肢蛇一般柔若无骨,腰间系着宝石腰链,走起路来环佩作响。
丫鬟边说边学她们走路的姿势,动作那叫一个妖娆,逗得院里的丫鬟婆们直笑。
番女们着红的镂空面纱巾,面纱外覆着层金面帘,看不清容貌,但个个都是大睛,睫,鼻梁,一儿的妖艳相。
一路走来,无论男女老少,睛都看直了。
二爷却气定神闲,端坐步辇之上,手持金扇,那扇与中原的折扇也有所不同,乃是纯金制作而成,雕繁复,工巧,必非凡品。
不光是扇,谢钏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所以心打扮了一番,浑上都透着非富即贵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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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几个丫鬟婆都是谢家的忠仆,自然知谢钏之前的况,莫说外人瞧不上,就连她们自家人提起这人都要唉声叹气,说一句家门不幸,尤其他被退婚的那段时间,在京城就差人人喊打了。
听闻他离了谢家去闯,众人也都是看笑话的姿态,认为他在外面混的不怎么样,所以才这么久都不敢回来,如今见了这个场面,一个个红脸绿,不敢置信。
——短短两年的时间,曾经的混世王,已是他们攀不起的姿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