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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车慢慢悠悠地晃到军营前,送完粮草的车队原路返回,谢钏直接车,跟上车队,藏功与名:“两位仁兄,粮草已送达,千万别说你们见过我啊。”
清清躺在车上,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脑袋昏昏。
清清在心里骂谢钏,表哥这个称呼着实就很灵,这孩真是越来越欠打了。
那慌忙逃离的模样,好像后有猛兽追赶他似的。
谢钏本就是为了送她过来,才专程采买了些吃、衣犒劳将士们,事先也没跟谢铎说,东西送到军营门,副将都不知该不该收。
“就说是你们送的。”谢钏忙不迭撇清关系,“不用谢我,我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
仿佛在大街上摆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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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两只睛都看到了。
吓得铁锤在旁疯狂咳嗽,给她掩饰。
金陵到邰城不算远,次日中午便能到,只是驻扎的队伍在比较偏僻的地方,寻常人也不敢过去,没有车,只有驴车和车。
这小混!
次日,三人离开沈府,谢明燕绪好了许多,清清也不再担心,跟谢钏在街市逛了逛,受一番胭脂香粉画秦淮的气氛,傍晚便再次启航,去往邰城。
张,好张!
“有。”清清叹了气,忘记伪装成男人的说话方式,暴了自己又轻又的嗓音。
十几车粮,够他们吃个把月了,哪位英雄好事不留名?
但很快,她笑不来了——车再慢,也有晃到军营的时候,她上就要见到谢铎了。
这孩得是多怕他大哥啊?
她就这样到邰城了?上就能见到谢铎了?这也太顺利了些,顺利得叫人不敢相信!两人有多久没见了?
天气渐,了,林间树木郁郁葱葱,虫鸣鸟叫,微风习习,却也隐约带来几分初夏的燥意。
所幸车速度慢,稳当,不似车那般颠簸,正适合清清乘坐。
清清仔细回想之前和谢铎相的场景,恍惚间以为过去了许久,久到她担心谢铎看到自己时会生气,毕竟上次写信问他,他明确说了不许她离家。
清清:“……”她几时说过来找表哥的?
而她日思夜想的人,此刻被激动的士兵拥趸着,一黑铠甲,大英武,神冷淡。
清清让他逗的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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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扮成这样,他会不会认不来?
车在军营前面的空地上停,两人却看见了与戒备森严的军营气氛严重不符的画面:左边码着大米、面粉、腊等便于存放的吃,右边摞着成堆的衣和必需品。
结果她不听话,偷偷跑了不说,还把自己成这个样,大老远来找他。
谢钏让运送粮草的驴车先行,自己跟清清她们坐车。
实在没什么好掩饰的,谢钏笑笑,合地装作没听来:“不用张,你表哥定也盼着你能来呢。”
突然不知该用什么表来面对他,清清连忙转背对着军营,用乔装后的宽大臂膀隐藏自己心的激动和喜悦。
清清心如麻,还没有旁边的铁锤坦:“小,我看见姑爷了,好生霸气,小你快看啊。”
清清捂着脸,密的络腮胡从莹白的手中来,形成一副诡异的画面。
“张吗?”谢钏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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