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愣了愣,抬与她对视。
地图绘制得细致而清晰,洛守主城不算太大,被巍峨延绵的宕山和洛安河围在中间。
“找个好的先去探路。”清清说,“另外,他们能扰咱们,咱们为什么不能扰他们?”
永宁郡主指着地图,说的话与清清先前所想差不多:“洛守东面是宕山,西面是细弱支,大分兵力集中在此。”指尖在西边了,继续说,“南北两侧被洛安河阻断,若想攻城,只能从这两侧切。”
永宁郡主一挑眉,意气风发:“杀守城军,开城门,我军驱直,洛守唾手可得。”
永宁郡主噙着笑瞧她,直言:“你与我还有什么不可说的?”
清清摇摇:“首先,并非洪涝时期,排不一定开着,其次,咱们能想到的法,简修竹一定也能想到,不会这么轻易让咱们的人潜去。再有,即便他们无人守城,数万黑甲军横渡洛安河,目标也太大了。”
而只要曾在排上面过功夫,除城门外,城定有多排,以便旱时屯、涝时洪。
“罢了,我也不绕圈,与你直说吧。”永宁郡主放筷,将洛守的地图拿来,在桌上摊开,与她说,“知你鬼主意多,召你过来给某个主意。”
到了河边,众人纷纷藏一人多的芦苇丛
“有。”清清说,“不过……叫人潜城中,然后呢?”
“你有什么法,说来听听。”永宁郡主来了兴趣,央着清清快儿说。
“上回你来京,未能见上一面,着实有些可惜。”永宁郡主说,“若有她在,此番攻城我便不用犯愁了。”
军机要事,背后跟谢铎讨论是一回事,拿到郡主面前来说是另一回事,万一郡主当真了,朝令夕改,反而更加麻烦。
丑时降至,洛安河岸伸手不见五指,今夜刮南风,只有不到一百人的黑甲军小队轻装上阵,每个人都只在腰间系了几个酒葫芦,背着一筒弓箭。
郡主屏退众人,与她面对面坐着,如幼时逗她玩儿那般,冲她眨眨睛,“你能来陪我说说话,我兴还来不及。”
清清与她耳语几句,永宁郡主睛都亮了,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清清之所以不建议直接攻城,正是因为此时明显是对方占据了各项优势,首战免不了他人志气,吃力不讨好。而城中多是百姓,说难听些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想要扰他们的心神,非常简单,甚至不用一兵一卒。
“赤字军极好,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往里躲,烦人的很。”永宁郡主说,“这两日我着实被他们闹得焦烂额,可临时造船耗费太大,时间不等人,有没有什么法,能让士兵们夜潜城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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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安河平静无波,腥气扑鼻而来,小队没有像以往那样推着木筏来到河边,而是每人抱着张羊。
“郡主为何发愁?”清清权当没有听来她话里的意思,乖乖吃饭。
清清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么狡猾的法,一定不是她想来的。
拍拍她的肩膀:“你若早到几日,这城怕是已经打来了。”望着她,不得不承认,江家骨里就留着行军打仗的血,江金玉是,清清也是。
毕竟铠甲本就重,只会更沉,怕是没到岸,力就消耗殆尽了。
早膳结束后,永宁郡主便差人去准备清清方才提到的两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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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铎捻着沙盘里的小旗,也有了算计,清清这计划自然是可行的,但还需人合。谢铎将小旗在西边的支,勾起角。
像洛守这城,尤其注重排,否则容易闹旱涝。赤字军之所以拥城自立,不就是因为患得不到治理吗?
困扰了她许久的问题,对江家人来说,竟如此举重若轻。
谢铎在指挥帐攻城前的署,永宁郡主带着元芩去,将早膳时与清清商量好的决策报给他听:“万事俱备,丑时便可动,烧完就跑,切不可恋战。”
从地图上看,洛安河就像个弧形的沙漏,南北两侧是主,中间被一段细细的小河连接起来,河不宽,但两侧的主却碧波浩瀚,莫说投石、铁蒺藜等大型攻城无法输送,人都不一定能顺利到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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