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3)

祝毅正满腔怒火，骂的正兴，冷不丁被半桶浇得透心凉，停控诉的声音，跪在那里恨恨地瞪着她。

谢铎见她有些忧虑，将她揽在怀里：“听到动静了？”

谢铎对这无能狂吠没兴趣，抱着胳膊立在一边，百无聊赖，冷旁观。

他们也并非王孙贵族，生来就拥有一切，每个人都是拼命往上爬才能够得着个衣无忧的边儿，所幸他们还能吃军饷，不至于饿死。

永宁郡主久地沉默，没有回答他那个问题。

清清在帐中听了两人辩论的经过，唏嘘不已。

世人皆称她为女中豪杰。

可豪杰就豪杰，为何要特意带个女字？

众人屏息凝神，听见她叹息一声，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走吧。”

若易地而，他们不见得能比祝毅的更好——他杀了草菅人命的贪官，扰了秩序，却也救了两座城的百姓。

“所以永宁郡主让他回去了。”谢铎亲亲她的发，解释，“简修竹没面，过程也的确有些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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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来便不服，便委屈，便怨恨。父亲嫌她，家族弃她，圣上防她，她都无所谓，即使拼上一切，她也要把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统统拿回来！

帐的清清都屏住了呼，想要听听永宁郡主的回答。

永宁郡主摇笑笑：“某一向言而有信，说放了你便会放了你，说两日攻城便两日攻城，方才那一切，都是和你闹着玩儿呢。行了，回去吧。”

孰功孰过，他们既不是洛守难民，也不是刺史遗孤，没有资格评判，于是皆沉默来。

而是说：“你觉得我胜之不武？”

清清拧眉说：“我知赤字军不难打，可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莫不是有诈？”

原本士兵们还有奚落他的心思，一听他这声嘶力竭的发问，俱都愣在原地。

“现在的天是谁的天，现在的法纪是谁定的法纪？”祝毅冷哼，“——民无信不立3。郡主，这么简单的理，要我教你吗？”

这一刻她突然理解了祝毅，觉得他很可怜，便再给他一次机会也无妨。

永宁郡主的志向她自小就清楚，这些年来，她也的很好，无论是参-军还是参-政，都远超同龄儿郎，可世如此，她不认命，便要吃更多的苦。

“冷静了吗？”永宁郡主不再笑了，面沉如，“民，无法则贫，国，无法则。你想活去是没错，可若人人都如你这般，目无法纪，犯上作还自以为是，天还是天吗？”

永宁郡主见祝毅态度激愤，单手拎起旁边半桶污，直接泼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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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毅一愣，在场的人更是齐刷刷将目光移向她。

“两日后，我亲自带人攻城，望你好准备。”永宁郡主用极其平静的语气与他说，“你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我虽姓李，可李氏从未接纳过我一日——天无论如何更替，终究是属于男人的。你世事不公，我呢？”

或许，在江家事的那段时间，清清的心中也有过这样的质问吧？她不能确定，但当她听到祝毅的话时，本能地眶酸涩，说不的震撼。

祝毅：“……”有被侮辱到。

“她是故意的啊？”清清扶额，“我白替她难受了。”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看着小姑娘懊恼的表，扬起她的：“李九那个人，不需要任何人的同和担心，有那功夫，不如多想想我。”

边说，边叫人给他松了绑，末了，还差人将他送回洛守。

清清仰着脸凑

“你、你以为我会信？”祝毅反驳，“你们这些朝廷的走狗，有什么招尽使来，少在这儿假仁假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