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昌忽然使力,将李常乐压在墙壁上。他凑近了,附在李常乐耳边,低声吹气:“我和广宁公主不同,你是女儿,女皇再如何生气都不会动你,可是我稍有不慎,就性命难保了。广宁公主既然这么?关心兄长,为何不自己劝呢?”
李怀至今圈禁在深宫,而且身份不明不白。女皇封他为皇储,但自古以来唯有太子,根本没有皇储这个称谓。李怀占着继承人的名却没有继承人的实,到底算什么?呢?
李常乐生怕女皇只是拿李怀当缓兵之计,等过几年,女皇皇位坐稳了,就将李怀杀掉。李常乐非常相信她的母亲能做出这种事。所以,李常乐才要送张燕昌进来,枕头风的威力不容小觑,无?论男女都一样。
但是现在,张燕昌得了权力,却不愿意听李常乐的话了。李常乐暗暗咬牙,她没有躲避,就着这个暧昧的姿势,对张燕昌说道:“旁人都奉承你,你就真当自己是光禄大夫了?你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进宫的,我能捧你上来,就能拉你下去。”
张燕昌和李常乐对视,他们两人姿态亲昵,距离暧昧,但眼神却藏着杀劲儿。外面传来咳嗽声,张燕昌和李常乐一惊,立刻分开身体。他们回头,看到张彦之站在不远处,淡淡看着他们。
“女皇快醒了。”张彦之注视着这两人,平静说道,“前面女官找了你很久,六郎,你该回去了。”
李常乐用力整了整自己衣裙,寒着脸离开。等她走后,张彦之看向张燕昌,目光中满是不赞同:“这里是皇宫,处处都是眼睛,你不该和她站这么?近。”
张燕昌不屑地嗤了一声,用帕子擦拭刚才碰过李常乐的地方:“我只是和广宁公主说说话而已,不像五兄,眼睛都快黏人家身上了。”
张彦之被堵住,他梗了一下,恼怒道:“六郎,你在乱说什么??你太得意忘形了。”
“总好过五兄没得意,就开始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张燕昌扔掉帕子,靠近张彦之身边,用力盯着张彦之的眼睛,“昨夜你应该看到了,盛元公主眼睛里只有她的驸马,两人在侧殿里睡着,那么大的声音都没有吵醒他们。你在奢望什么?呢?”
张彦之沉着脸不说话,目光冷极。张燕昌见兄长这样凶狠地盯着他,忽然笑了笑?,转眼又是一副少年明媚的样子:“当然,如果?兄长喜欢,我可以帮你。王孙公主算得了什么?呢,如今还不是要跟在我们身边讨好。公主可以有入幕之宾,我们也可以。”
张彦之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你在说什么??”
张燕昌小小年纪就在教坊司学习讨好客人,心性被养歪,再加上这些天被荣华富贵冲了眼,他行事越来越偏激恣睢。张彦之不敢细想张燕昌口中那个对他有着致命吸引力的选项,而是冷着脸呵斥弟弟:“你太猖狂了。女皇现在虽然捧我们,但这些只是空中楼阁,一旦女皇腻了,我们就会迎来灭顶之灾。她毕竟是公主,丈夫是魏王,兄长是皇储。她手握实权,交好她绝对有利无害。”
张燕昌嗤笑:“她算什么?手握实权,他们夫妻俩跟我们没什么?差别,只不过他们不需要以色侍君罢了。等女皇出了事,她,梁王,魏王,我们,都逃不过。”
所以李常乐才锲而不舍地营救李怀,如果?能把李怀捞出来,那就是大功一件。最后无论是武家上位还是李怀复辟,李常乐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张彦之不说话,张燕昌见状,再接再厉劝道:“真?正靠自己立身的,唯有盛元公主。李常乐能给自己找后路,我们怎么不行?兄长你长得这么?好看,这些天有多?少女官向你自荐枕席,只要你勾勾手,想来盛元公主不会拒绝和你春风一度。凡事有了一就有二,女皇又不能时刻盯着我们,你在外面吊着盛元公主,万一以后发生什么?事,好歹有人能保住我们。你说,是不是?”
张彦之拳头紧紧攥着,眼皮一抽一抽地跳。他明知道张燕昌疯了,可是他控制不住地心动。张燕昌见张彦之意动,甜丝丝地笑了笑?,亲昵地揽住兄长手臂:“五兄,你看我对你多?好,阿兄有什么?愿望我都可以帮你实现。但是,阿兄最喜欢的,必须是我。”
前面传来女官的呼唤声,张彦之推开张燕昌,说:“女皇醒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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