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仙 第146节(4/4)

李朝歌曾在梦境中见识过秦惟的早慧，他才五岁时，就?已能会贯通帝王心术。现在看来，他果真是个攻心奇才，列国最后输给他，不冤。

李朝歌同样直视秦惟的睛，目光中没有躲闪，没有回避，铿然说?：“我从未见过真正的顾明恪。我十二岁那年见到?的人是他，回到?东都时遇到?的人也是他。对我而言，夫婿到?底姓什么并不重要，只要人是他就?够了。”

秦惟轻笑一声：“这?些话真是令人动容。希望日后经历天刑拷问时，你也能如此天真快乐。”

李朝歌听到?天刑，本?能皱眉：“你说?什么？”

“你竟然不知吗？”秦惟笑着看她，“我以为你至少是不同的，但没想到?，你和?那些陷的女并无二致。盲目扑在甜言语中，本?不思?考他的话是真是假，你甚至连他为什么凡都不知。天有令，仙凡不得相恋，他却同意和?你假装夫妻。你说?，这?是为什么？”

李朝歌心旌动摇，她上意识到?秦惟在扰她的心绪。这?个人最擅挑拨人心，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动手，不要听他瞎哔哔。李朝歌闷不声剑，用力向对方砍去，秦惟后退一步，躲开李朝歌的攻击，似叹非叹：“这?么多年了，难得我想和?人多说?会话，你却不领。”

李朝歌知秦惟不好对付，于是没有留余力，一上手就?使全副手段。秦惟空手接刃，动作从容。李朝歌心渐渐沉，她意识到?自己打不过秦惟。

不知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这?么多年都没有死，肤也白的不似活人。

等等，活人？

李朝歌隐约记起，多年前在藏剑山庄时，盛兰初明明白白说?过，潜渊剑是被人从墓里盗来的，几经辗转传到?盛老庄主手里。既然潜渊剑是陪葬，那秦惟怎么可能活着？

李朝歌一剑刺向秦惟，秦惟用手指夹住，轻轻往后一带。两人的距离骤然近，李朝歌并没有从秦惟上?受到?温度，她盯着秦惟的睛，问：“你到?底是人是鬼？”

秦惟一直游刃有余，听到?这?句话，他睛眯了眯，转瞬又笑了来。但是这?次，他的笑容里没有调，只有危险：“那又如何？”

李朝歌短促地?笑了声，睛中是毫不掩饰的嘲讽：“踩到?你的痛脚了？原来，你也有在意的事？”

李朝歌这?句话终于惹怒了秦惟，他着脸挥一掌，李朝歌立刻被远远震开。李朝歌抿着嘴，忍住的腥甜，但还是有一缕血从她角划。

列国千年来分分合合，不断吞并、分裂，没人能真正统治另一个国度，唯独秦惟到?了。这?样一个人，必然是唯我独尊、心狠手辣的，先前他有耐心，陪着李朝歌过招，但李朝歌惹怒了他，他手也不再客气。

秦惟曳着袖，缓慢走近。他一玄黑，发束冠，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血，神睥睨，如地?的帝王。

他着和?秦恪一样的容貌，但没人会混他们。李朝歌不由?好奇，许多年前，夔国王的人怎么会一直没发现大?公、二公是两个人呢？明明他们各方面都不同。兄弟二人不说?话的时候都是冷淡的，但顾明恪是一超脱世外?、无无的冷，而秦惟的睛里却全是望，那是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独断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