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承严立刻转回屋,从角落里拿雨靴,一边穿上一边提醒姜繁:“村前还有一段山路还没修,今天雨大,路中间那些坑坑洼洼肯定都积满,你别开太快,尽量往旁边靠。”
“小繁,来,把靴换上,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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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走,咱们回家吃饭。”姜繁歪了脑袋,俏地学他说话。
“没事的,爷爷。”
了,上就到。”
伞外的雨未停,伞的一老一少相视一笑,然后慢慢地往回走,穿过银杏树,踩住一地的金黄。
她还没生时,爷爷就都过世,小的时候她就是哥哥的责任,可他自己也是个半大的孩,哪里顾及得了她。她还记得有一次暴雨,漫过膝盖,哥哥去补习,她一个人在校门保安亭等雨停,她同桌的爷爷来接她,看到她扑向爷爷怀抱那一刻,姜繁羡慕不已。后来哥哥来接她,她问他有爷爷是什么觉?但,樊一航也不知。
“爷爷,你放心,我开车技术的。”姜繁开玩笑地说,但还是跟着庄承严的提示,小心翼翼的驶过那段没有修好因雨天变得泥泞溜的山路。
姜繁怔住了,傻愣傻愣地仰望着庄承严,一秒眶便泛红,她从来都没有验过来自于爷爷的关,也没有受过如此的待遇。
“爷爷。”姜繁降车窗,笑嘻嘻地跟庄承严打招呼,也不顾雨落车里打座椅,打她的脸。
庄承严移动雨伞遮住车窗,避免大雨淋到他可的孙媳妇,“雨太大了,把车窗关了,不要淋到了。”
姜繁觉她缺失的渴望已久的那份亲已经被补上了。
庄承严没拒绝,和蔼地笑:“走,咱们回家吃饭了。”
姜繁神一挪,发现庄承严的伞柄上还挂着一个黑的袋,他取来递给她,“快换上,我们回家吃饭了。”
庄承严今天特意穿上了一年前姜繁给他买的那中山服,利落的剪裁衬得他更加神矍铄,那时他就说等她来他才穿,所以就算大雨,仪式也不能少。
姜繁从村驶小广场,就看到庄承严撑着一把大伞站在银杏树,鹤发童颜的老人家笑眯眯地朝她挥手,等她停稳车,他大步走了过来。
姜繁真的没想到,自己会在二十九岁这一年会到来自爷爷的。原来,他真的会在雨天来接她,原来他会怕她踩鞋特意给她带靴换,原来他还会慈祥地喊她回家。
庄承严拿了把大伞就往外走,刚穿过院,突然想到什么,又折回屋里。
她双手接过袋,靴应该是庄誉的,明显过大,可她不在意,立即脱掉自己的鞋换上,低瞬间在眶里打转的泪珠一滴一滴掉了靴,可她却笑得好动好幸福。
她偷偷抹掉泪,提起副驾驶的背包,钻车,顺手接过庄承严手里的雨伞,“爷爷,我来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