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华叹了口气,将马车停到一处可遮挡一到两人的草植茂密处,说:“就荒郊野外的,也找不到茅厕,就这将就吧,快点解决,我要将你们尽快送回宫中,免得夜长梦多。”
媺娖先去了,再让两个贴身宫女去。只剩她一人时,又和夏华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话来:“本…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夏名华。”
“你刚才要说走,去哪?你是要不在镇抚司干了吗?”
“我要去公干,做件特别任务。”
朱媺娖听到夏华用简短的语句回答,以为对方并不愿意和自己谈聊。
于是有点落寂的轻声说道:“哦。那后会有期。”想以此结束这段对话。
不想夏华却回过头来冲她一笑说道:“不用后会有期,这一生你都会和我在一起。我要娶你为妻。”
朱媺娖脸腾的一下胀的通红。带着惊,喜,诧,羞和有些许愠怒的说道:
“大胆…你怎敢如此与本宫说话。这成何体统…我可是公主。另外,谁…谁愿意嫁你了,人家已经定亲了。”说到最后时,声音已经细的像蚊子一般。
夏华没再扯这件事,掏出那把自来火手铳,重新装填好弹药,上好保险递给朱媺娖。
“这是什么?火铳?”媺娖惊奇的问道。
“正是,不过不用点火绳就能用,比鸟铳方便多了。送给你防身用。这样,拨开这个销子,将铳口对准敌人,然后扣动扳机就能射杀敌人。注意,一定要用时才能拨开这个销子,否则容易走火伤到自己……”夏华给朱媺娖讲解着燧发手铳的使用之法。
“哎,既然有此等利器,我爹爹怎么不将此大量装备兵士,岂不是能解我大明社稷江山之危。”朱媺娖幽怨的叹口气,她又想起此次前来香山许愿的目的。
夏华嘴角勾起一丝带着揶揄的笑意说:“只怕现在大明府中的金银装备不起这燧发火枪。这支可是我上次去南方公干,花费相当我两年俸禄的全部积蓄从濠镜澳的红毛洋行那买来的。而且,现在即使明军装备了,也难改大明军队的境况。他们很可能转手就送给鞑子和贼寇了。决定战场胜负的可不止武器装备这一个因素。”
“濠镜澳?濠镜澳在哪,海外吗?还有什么是洋行?”好奇心驱使朱媺娖继续问道。
此时,两个宫女已经返回。夏华不再说话,打马扬鞭,飞驰而去。心中却是暗道:“堂堂大明公主,怎么会消息如此闭塞。”
马车上,朱媺娖倒是起了公主脾气,对两名宫女呵斥道:“怎么如个厕也如此磨蹭,本宫足足等了尔等半柱香的时间。”两名宫女吓的战战兢兢,一个劲的赔罪讨饶。其实朱媺娖与其说是训斥她们磨蹭了,不如说是气她们回来早了。
不一会,马车就进了北京西直门。夏华亮出腰牌,说了事由。守门的五城兵马司的兵将见是锦衣卫,又听闻此等事,哪敢怠慢。让开城门,并抽调兵将护送车驾一路到紫禁城的宫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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