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多尔衮厉声高叫道:“一定要稳住河西阵地,否则全军危亦。”
多铎听罢亲自带着自己的护军前去督战,他一路砍杀挡路的兵卒,冲入浮桥桥头。和护军们一起疯狂嘶吼着,挥刀乱砍,试图压制住乱兵,恢复次序。
随着河西清军的大溃败,近卫军的炮兵阵地又向前推进了五六百米。两座浮桥已在十八磅野炮射程范围之内。随着一片大炮轰鸣之声,五十发弹丸向挤成一团的清军齐齐打去。
硝烟弥漫中,那场景叫一个惨烈。实心弹跳跃着,链弹呼啸旋转着从人群中掠过时,一划拉就是一道堆积着残肢,头颅,破碎尸身的血胡同。
黑火药的厚壳榴弹虽然对人员杀伤力不及霰弹。但一炮下去将三四人炸的支离破碎,血肉横飞,也煞是惊人胆魄。最人道但又最恐怖的是榴霰弹,高高在上的半空中爆炸,下面呼啦啦的倒下一片人去。
在多铎乱斩乱杀下本已稍许归复稳定的人流,在大炮轰击之下霎那间又开始乱涌起来。
层层叠叠的人群从尸体碎块上踩过,向河东涌去,不断有人被人流冲倒或挤入河中。
多铎双臂已经酸麻,双手又将腰刀举过头顶,一群旗兵突然被后面的人推着向他涌来。
“都不许退!”他高叫着,同时呼的一刀斩下一个旗兵的脑袋。随后自己也被冲倒在地上。无数脚板从他身上踩过,又有人被他的身体绊倒后压在他的身上,多铎只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越来越重,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他的心中骤然恐慌起来,拼命的想挣扎,但越挣扎越窒息,在绝望中他意识模糊了起来…
十八磅的炮弹还在持续不断的打来,最终那两座浮桥在烈焰硝烟之中变成一堆破碎的木头,伴随着无数尸块头颅残躯顺着河水向下游飘去,倾泻到大海之中。
西岸还有残存的数千八旗兵,其中的尚可喜,耿仲明部举白旗投降。,一部由某贝勒率领,人数大约两千的正黄旗发难,向他们突然展开攻杀。猝不及防之下,片刻时间内,打算投诚反正的尚可喜,耿仲明余部全部被杀戮。
近卫军的一阵阵排枪打来,河西剩余的鞑虏死伤无算。
明军左右两翼的大队人马乘势杀到,人多胆壮,更何况还有归义伯的“神机营”压阵。人人奋勇争先,生怕被人抢了功劳。
上万人围着残存的千余八旗全力攻杀,老式三眼火门铳,弓弩齐发。
一名白甲甲巴牙喇鞑子身上已满是箭矢,如同刺猬一般,却是丝毫未伤。依旧挥舞着钢刀奔冲上来,明军轰的一下散开。一支三眼铳刚刚点燃,铳手下意识的将铳口调转对准了这白甲鞑子。轰轰轰的连在一起的三响,三铳几乎同时打在鞑子胸甲上,将他掼倒在地上,却依旧毫发未伤。
但看到鞑子倒地,跑散的明军又重新向他聚集而来。鞑子刚刚一个鲤鱼打挺重新跳跃起来,几支长矛就同时扎来。大部分不知是力道不足还是矛刃不够锋硬,没有捅穿他的三层重甲。只有一支扎穿了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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