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3/3)

的随即将乃蛮哨望的赶至山前。彼时札木合亦在乃蛮，塔问：“那赶来的如狼将群羊，直赶至圈，是甚么人？”札木合说：“是我帖木真安答用人养的四个狗，曾教铁索拴着，那狗是铜额凿齿，锥铁心，用刀鞭，饮嘶风，厮杀时吃人。如今放了铁索，垂涎着喜来也。四狗是者别、忽必来、者勒蔑、速别额台四人。”塔说：“似那般呵，离得这等人远者。”遂退去跨山立了。又问：“那后来的军，如吃饱的驹绕它母喜般来的是谁？”札木合说：“他是将有枪刀的男杀了，剥脱衣服的兀鲁兀惕、忙忽惕二人。”塔说：“既如此，可离得这等人远者。”又令上山去立了。又问：“随后如贪的鹰般当先来的是谁？”札木合说：“是我帖木真安答，浑穿着铁甲，似贪的鹰般来也。你见么，你曾说若见达达时，如小羔儿，蹄也不留。您如今试看。”塔但说可惧，又令上山去立了。又问：“随后多军来的是谁？”札木合说：“是诃额仑母的一个儿，用人养来，有三度，吃个三岁，披三层铁甲，三个拽着来也。他将带弓箭的人全咽呵，不碍着咙；吞一个全人呵，不够心。怒时，将昂忽阿的箭，隔山呵，十人二十人穿透。人若与他相斗时，隔着空野，用客亦不儿名的箭呵，将人连甲穿透。大拽弓九百步，小拽弓五百步。生得不似常人，如大蟒一般，名字唤故拙赤合撒儿。”塔说：“若那般呵，咱可共占山上去立了。”又问那后来的是谁，札木合说：“是诃额仑最少的，名斡赤斤。他懒，好早眠迟起。多军中，他也不曾落后了。”于是塔遂上山立了。

札木合遂离了乃蛮，将对塔说的话，教对成吉思说：“塔如今听了我说的话，已是惊得昏了，都争上山上去，并无厮杀的气象。我已自离了他，安答，你谨慎者。”那日太祖见日晚，围着纳忽山宿了。其夜乃蛮遁，人坠于山崖，相压死者甚众，明日拿住塔。其古鲁克因不在一，得脱，领些人每走。见军追及，就依塔米儿河，要扎营不定，又走了，袭至阿勒台山前。势愈穷促，遂将他百姓尽收捕了。此时与札木合一同有的达达札答阑、合答斤等，也都来投降了。那里将塔母古儿别速来，成吉思说：“你说达达歹气息，你如何却来？”成吉思遂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