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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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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能给十吊钱,不把艺来传;宁给一锭金,不舍一句。电影《林海雪原》估计你们都看过,杨里说的‘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就是东北土匪行的,说得通俗一,就是每个行当的黑话。旧社会混江湖,不论哪行,必须要先学会分为两,一是江湖间通用的,名叫‘总’,另外还有各行不外传的‘行’。

“行走江湖,熟记是必备技能。打比方说,a地的绺到b地行窃,不懂,极有可能招来杀之祸,要是懂得荣行的行,那就可以心平气和地坐来谈,假如遇到难,荣行之人或许还会慷慨解。如果说总是基础,那么行更像是撒手锏。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要不是行,切不可把行外传,否则会引来全行的追杀。”

“那你又是怎么知的?”

吕瀚海一拍脯。“九爷我本是惊门中人,论江湖排名,忝列首席,小小一个荣行,不敢造次,他们的行就是捧到我面前,我都不带看的!要问我为什么知,我再说两个小时也说不完。简单讲,就是当年我和荣行的一个老荣有些,我帮他解开了心结,他就跟我聊了聊他们的行规。”

隗国安跟听相声似的追上了:“九爷,快说说荣行的行。”

吕瀚海端起茶抿了一,摇晃脑地说起来:“各行的行其实都是从总演变而来,懂得总,行记起来就很容易。荣行的行只有一篇,共1454个词。举几个简单的例,他们钱财叫‘拖儿’;偷窃成功,叫“得拖儿”;没得手叫‘折拖儿’;行窃时被发现,叫‘掏响’;便衣警察叫‘老便’;被逮了叫‘掉脚’;百叫‘杵’,千叫‘槽’,万叫‘坎’。要是遇到荣行之人,我跟他对上几句行,多少都会给些薄面。”

了解了荣行的大致况后,隗国安又找到了一个兴趣:“九爷,盗术七十二铃是啥,跟我们讲讲呗。”

吕瀚海给他个拇指。“单说七十二铃并不准确,它的全称叫‘二十四响、七十二铃’。各地荣行都会设行走堂和功夫堂两个堂,功夫堂教人盗术,行走堂带人行窃。功夫堂在教学时,会摆上一个穿衣的木人桩,木人桩全共钉七十二,每一会拴一个铃铛。初级学员,要从‘一响三铃’开始训练。这一响三铃就是在木人桩的衣服袋里,放一个拖儿,并拴三个铃铛,学员在取拖儿时,要保证三个铃铛不能声,才算过关。通常荣行最低级的绺,都要达到‘两响六铃’才能行窃。历史上比较名的义盗,河北省沧州‘燕李三’,也不过‘十八响、五十四铃’。能达到‘二十四响、七十二铃’的,估计也只存在于天桥说书人的故事里。我反正是没见过。”

吕瀚海说得燥,他看向展峰。“荣行在小八门里,都只排最末,能说的我都说了,差不多就这些,待会儿咨询费是支付宝,还是微信转账?”

展峰微微一笑,瞅向了其他人。“你们觉得怎么样?”

司徒蓝嫣第一个表态:“我觉得九爷可以胜任,我现在没有一意见。”

展峰看向嬴亮。“你呢?”

嬴亮摊开手。“从到尾我也没有反对过吧!”

他又侧瞟了隗国安一。“鬼叔,你觉得呢?”

隗国安抿着嘴。“如鱼得,九爷手,那就如虎添翼啊!”

四人中数老鬼最贼,见他乐得跟似的一准没有好事,吕瀚海已觉察到自己被路了,可他暂时还没看明白这拴在哪里。

吕瀚海大急,拍桌就起了。“展护卫,你又要搞什么鬼?我可告诉你,1000元最低了,你可别黑我的咨询费!”

他三句不离钱的本展峰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俗话说,是人都有弱,就看给的价码够不够,对吕瀚海来说,政策、法律那一本行不通,要想请他山,除了钱别无他

展峰伸手指。“九爷,我这有5万元,你想不想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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