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驸马，真皇后 第184节(2/3)

他沉默了片刻，转看着征野，：“……药呢？”

众人面面相觑，却也不敢违逆圣意，征野和柳见山便上去帮忙扶住了贺顾，又端来一碗，着把那颗丹药给贺顾了去。

宗凌肩胛颤了颤，跪在地上闷声：“宗凌……宗凌知罪，甘愿领罚。”

宗凌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此刻听见皇帝竟然叫自己的名讳，才微微一怔——

……只是，大家却也没功夫再去细想他二人那传的满城风雨的风韵事了，帐中一片死寂，只有榻上躺着的贺顾十分缓慢、却又有些费力的呼声，格外清晰。

……贺将军受伤，新君竟然能为了他微服北上亲自带上大夫来看他，这样的谊，寻常挚友恐怕都难到，若说他两个只是君臣之谊，但凡今日在这帐里亲见到皇帝现在这里的，只要了个脑，那便怎么也不可能相信。

颜之雅：“没有。”

“谁是宗凌？”

裴昭珩：“朕问你，你方才说的，那或许能救环的丹药呢？”

裴昭珩：“还有多久？”

他说完了，犹豫着此刻营帐里这么多人，实在不方便提醒皇帝，那士以前成功预言过侯爷质特殊能生孩这件事，一时十分纠结，却听裴昭珩：“把环扶起来。”

裴昭珩：“环看得确然不错，你这样的心，若是放到朕的边，难免坏事，只是却不想留你在环边，竟也是祸患，宗凌，你违抗军令，可否知罪？”

裴昭珩：“朕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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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忍不住提醒：“这……这药是一个野士卖给侯爷舅母的，末将也不知到底是什么药，会不会也有毒，又能不能解毒……”

等柳见山应了是，霜打了茄

皇帝不说话，营帐里便一片寂然，众人各怀心思。

“末将……末将宗凌，叩见陛。”

颜之雅这次倒立刻听来了他在问什么，犹疑了片刻，还是：“约莫明日天明，搞不好就会毒发。”

宗凌闻言，微微一愣。

他先前对贺顾有所怨怼，一是听闻了京中那些传闻，既对断袖这档事极为嫌恶，又对贺顾竟这般没有守，以此媚上博不齿；二便是当初他有心天边的玄朱卫，却被贺顾截胡，失了机会一事耿耿于怀了。

裴昭珩见贺顾的确把那颗丹药吞了去，这才叫征野宁浪退了去，亲自放了他。

但皇帝方才说的，本朝武将升的规矩，宗凌却也的确不知，他家世代书香，只擅科考，军旅之事统统一窍不通，宗凌到了承河后，平素又不怎么与宁浪这些军士亲近，他心里憋着气，每日独来独往，只以为贺顾是嫉贤妒能，害怕自己有朝一日越过了他去，才不让他到皇上跟前亲卫，押着他到了北地，憋着一气想要建功冒回到京师，离开这鸟不拉屎的承河，这些事自然无从得知。

裴昭珩：“如何罚你，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朕不置你，宁浪的军报朕看过了，是环救你回来，既如此，等他醒来，自会置你，只是你已不在他边为将，即刻削去你副将之职，该落到哪个营去……”

宗凌闻言，谦虚也不是，应了更不是，只是锯嘴葫芦一般跪在面，没有吭声。

征野一愣：“啊？”

“皇上，这药……”

怕也没办法的……”

他往日总盼着有朝一日自己崭角，能叫坐镇京城的天注意到他，可今日真的等到天亲叫他的名讳，宗凌却只觉得整个心都好像被揪着落到了胃里，除了沮丧和茫然，再没有别的绪。

裴昭珩淡淡垂目看着跪在面的宗凌，：“朕记得你，今年弓大会，你也算大风。”

“朕也记得，当初你想选京城玄朱卫，可环见了你，却说你浮躁了些，贸然叫你立刻朕的亲卫之中，怕你一朝会错主意了错事，而且本朝武将有武将的规矩，你家世代书香门第，恐怕不大清楚，若是弓大会后初选就了玄朱卫的，以后没有在外带兵为将的经历，极少可得升，环不愿明珠蒙尘，正好北地又战事已起，便特意来求朕，想带着你叫你随他一起，到北地历练一番。”

征野一愣，抬眸却见皇帝已经坐到了榻边。

征野这才回过神来，赶把那颗又被他放小瓷瓶的莹白丹药，连瓶带药一块递了上去，：“回……回皇上的话，药在这里。”

裴昭珩顿了顿，：“一个野士？”

征野了：“不错，是一个瘦黄脸，得像个黄鼠狼似的野士。”

裴昭珩：“真的没有办法？”

他转眸看了看旁边的柳见山，：“见山，你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