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2/4)

更何况要不是因为他，她现在还在锦衣玉，仆从环绕呢！

裴述一愣，“不够？”

虞怜乖乖地过去，洗了手，洁了面，又接过裴述递来的杯净了，而后站在原地，咬着，看着他言又止。

她有尖尖一碗白米饭，两个素菜，一碗汤，甚至还有一小碟泛着油光的炒。这比起她平日的饭，简直不能，但和啃馒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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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坐，再次伸手要拿馒时，就看见虞怜还在看着他。

“我也想洗。”虞怜柔柔弱弱，“还想先洁一面，再净一。”

“你是觉得……”

裴述倒也没有那么禽兽，顺手放开她，只牵着她的手，走到榻几前，两个人面对面地坐，开始。

“为什么只有一份米饭？”虞怜突然问。

她也知，这儿哪有什么面脂，但看裴述意外地好说话的样，她就想要得寸尺。

虞怜摇摇，认真：“不是的，是想问你吃什么？”

咕噜一声响，虞怜的脸瞬间变得通红。裴述埋在她的颈窝，没有声，但抖动的幅度分明就是笑了。虞怜恼羞成怒，挣扎起来。

可他就想先快吃个馒，填填肚而已，为什么要用筷？夹着馒吃吗？！

“过来。”

他忍不住笑起来，被还没咽去的馒噎住，扭捂着嘴

虞怜：“想要面脂。”

裴述莫名，看着虞怜神奇怪，小脸上满是执着的样，终于“哦”一声，指指自己的馒又指指她的白米饭，恍然大悟。

她知，如今庶民的生活不太好，可他不是土匪吗？打劫她那么多，怎么都不吃好一？

昨日惊吓加饥饿，一切从简，今日再坐在这儿，突然觉得哪哪儿都不舒服起来。虞怜执着筷憋了半天，看裴述盘着，一只手就要抓起馒啃，她忍不住说了来：“你前洗手了吗？”

裴述疑惑。

哪里用得着吃……

虞怜摸不清楚，他是不是要生气了，毕竟她多少有一嫌弃他的意思。但裴述很快站起来，大步走向屋外，哗啦啦的声过后，他着手回来。

还真没有，不仅吃饭前没有，他从早上洗过脸后，就再也没有。

裴述实在不知她还想要什么，只好耐心问：“怎么了？”

可是面脂就是要洁面后上涂才好。虞怜在心里小声。

奇怪。

“我们分一分吧。”虞怜认真，“我吃不了这么多，你帮帮我。”

“吃不了就留啊。”还能你撑死不成？

裴述这次是真的无语了，莫说他一大老爷们，一匪窝里，哪有这个。

她扫了一桌上的饭菜，突然着筷发愣。

但裴述看她依旧跪坐着不说话也不用，实在快要崩溃了，瞬间会错了意，只当她嫌弃自己，于是换成和她一样的姿势，跪坐起来，腰背直，一手执箸，一手端碗。

裴述的手在空中一顿，缩了回来。

他忍不住张嘴：“你……”

“这个啊。”裴述指指桌上的馒。

她都被他那样欺负了，还不能气一吗？

裴述实在忍不住了，拿起一个馒边啃边说：“哪有那么多白面，混了黍米磨成的面去。”他用速度很快，都啃了好几，见虞怜还不动筷，有急了，“你快吃啊，再放就冷了。”

裴述当然，又站起来去院里打了，走到净房，倒面盆里，向虞怜招手。

虞怜指着发黄的馒问：“为什么不是白的？”

但看着虞怜期待又有委屈的样，他心又一，好脾气地牵着她的手，一边走向榻几一边：“先吃饭，一会带你买。”

虞怜抿着嘴，她大概知，这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