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2/2)

徐锦顺势拉住他的手，贺昭一时僵住，但又不能动：“现在就嫁。”

“可是我有不太明白，”她问，有所疑惑，“是王妃很好，是吗？可我已经是穆平侯了。是王妃的话，我还是穆平侯吗？”

“贺昭哥哥，”

“那我就嫁给你吧，贺昭哥哥，看我爹还有什么可说我的，”

这不对劲，很不对劲。虽然看不到她的睛，贺昭无从判断，但他直觉到，徐锦上了什么问题。

“那样的话，我以后就是王妃了，”徐锦继续说着，全是血和黑灰的脸上，看不清神。

“……锦！锦？”

“对，是你贺昭哥哥，”他试着再往前一步，非常缓慢，“我带你回城来了。”

这话太突然，贺昭自己是没听人提过的，顿时觉得有些窘迫。

肢，她背着光的面目幽暗，迭动，贺昭一时间像是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北地郊野的夜晚：“锦，你记起什么了么？”

她重复了一遍，一个字一个字咬来，好像在回想这是什么意思，一边转了转握刀的手，全姿态并无变化，似乎随时准备再来一场。

“他们说我应该嫁给你，贺昭，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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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尸环绕之中，刚满十五岁的徐锦，白日里一鲜衣已脏破狼藉，发遮面，手中那把刀刃前端，还在往滴血。

***

“……？？？”徐锦莫名其妙。

于是她立在那里，许久不动，直到贺昭终于慢慢走到面前，试探着把手扶到她手上，取了那柄刀。

纵使有火药加持，这也远远超了他印象中徐锦平时的战斗力，超了许多人平时的战斗力。方才那令人骨悚然的笑声和惊恐惨叫，杂在一起仿佛人间地狱。

匆忙从上来，却不敢轻易近前。烧灼的焦臭和呛鼻的火药味里，还有新鲜血的腥气掺杂，在这一方野地烈得无以复加，旁人要是近前，只怕是要当即作呕。

贺昭小心翼翼，来不及为这场面咋，只想提醒徐锦，来的是自己人：“是我，贺昭，贺昭哥哥。”

忽然间，贺昭扣着她掉了个个儿，背压在地毯上，手臂打开压在两侧，某气息一窜起好几尺，里光芒像要把她穿透，嘴角似笑非笑：“好宝贝，你可知最早那时，你就是这样，了我的。”

她忽然说，刀尖垂了来，搭在地面上。徐锦这时的个已比同龄少女要一，但握这给成年北地骑兵专的钢刀，还是嫌一，也不知方才是在什么的驱使，几个起落，便取了这些伏兵的命。

“……”贺昭机械地，他直觉此时不应给否定的话语，“是，锦。你都是。”

“什么，”不是第一回听他这么问了，徐锦伸手住他一边的凸起，着气：“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