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节(2/2)

活生生的沈绛，便站在每一个将士的前。

谢珣闻言，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鬓，随后将她再次揽怀中，额抵着她的额，彼此觉到对方的气息和温度，脉脉。

自幼便跟在韩氏边，关于韩氏的一切秘密，她都知晓。

每个人都化地狱里的修罗，拼命收割命。

因为他们连自己这个卫氏余孽，都敢收留在边。

沈绛扭看着他，半信半疑。

“那个稳婆告诉傅柏林，沈芙绫绝非早产儿。当年韩氏给了她许多银，并未敢杀人灭。”

唯有在他边的时候，沈绛才会忘记脑海中那些血腥、残忍、冷酷的画面。

“原来韩氏当年嫁沈家时，便已经怀有。因为沈芙绫的生在韩氏嫁平侯府的第七个月中，虽然当时宣称沈芙绫乃是早产儿，但是当时给她接生的稳婆可还在呢。”

沈绛低声说：“幸亏爹爹都是知晓的，要不然他多冤枉。”

那日所受的苦楚，仿佛一瞬间就回到心。

虽然这件事早已经是陈年旧事，但是对锦衣卫而言，只要他们想要查，便一定能查到。

毕竟谢珣凭借此案，一举掌握了都察院。

“这便又要归功你师兄的厉害了，”谢珣轻声一笑，随后，他说：“因为他直接劫持了韩氏边事娘的儿，此人是个败家，在赌场被你师兄轻松局，砍了一手指送给他老母亲。”

为何霍远思不想着对付三公，偏偏要抓着她不放呢？

谢珣低声说：“此乃事关沈侯，阿绛，你若听到切莫着急。”

许久之后，她从他怀中坐了起来，睛瞥见桌上摆着的书信。

“沈殊音、韩氏？”

沈绛这才又问：“那又如何确定，沈芙绫就是霍远思的女儿？”

她虽恨北戎人夺走她父亲的生命，可是战争是无数命填去的，每一个战场便是一个毫无留的、残酷的命屠宰场。

谢珣见沈绛始终没说话，不由开说：“不过你也不必过分生气，因为此事你父亲和你母亲都是知晓的？”

“可是为什么霍远思想要置我于死地？”沈绛对此有些不解。

“韩家当年败落，韩氏的母亲对你祖母有恩，所以他们阖家被放，韩氏母亲便求你祖母将她接沈家，给个名分保她一条命。”

三个女儿，竟只有一个嫡女是自己所生。

在这里的士兵，将要刀剑相对，以命相博。

这般匪夷所思的话，都能听到。

对他们威胁最大的，也是谢珣。

突然，她目光瞥到了熟悉的名字。

沈绛享受着在谢珣在边的温柔，似乎这样便能抚平她的疲倦。

傅柏林手段狠辣，岂是一个妾室边的人能抵挡。

当韩氏的名字浮现后，那日在奉昭殿发生的一幕幕，再次浮起。

沈绛眨了眨睛，以为自己现了幻听。

沈绛：“嗯，我心中有数，你直接说吧。”

谢珣话音落，虽然沈绛好了心理准备，却依旧有如遭雷击的荒唐。

。

这两个名字已经许久没在沈绛跟前现，以至于她险些忘记这世上还有这两人。

“她们怎么了？”沈绛问。

还有战争带来的复杂。

沈绛突然觉得，这会是父母的事。

锦衣卫想要找一个人，即便对方死了，也能挖尸骨。

若仅仅是因为沈绛陪着谢珣，一起调查了江南民案，让端王的真面目暴，可真正手的是谢珣。

“所以我请你师兄一直调查此事。”

“韩氏之所以指认我，你觉得是受了霍远思的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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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清晰。

“沈芙绫是英国公霍远思的女儿。”

她怔了怔，就听谢珣说：“韩氏当日指认你并非沈氏血脉，实非于常理。她的女儿也是沈家女儿，若是沈家真的被曝庇护谋逆之人的女儿，皇上势必会怪罪沈家。对韩氏和沈芙绫而言，这么一定是必须要的理由。”

谢珣有些无奈，没想到这时候她考虑的居然是这个问题。

况且他之所以选择对方，是因为这个事娘本是韩氏的贴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