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会嫖吗？(2/2)

毕飞宇

“对新的伴侣有什么样的期许？”肖郎也起了，他开了暗灯，却刻意不转看她在幽暗中的样。

肖郎能听见她发落落在睡衣上的轻响，问她：“为什么？”

她给了个很实际的理由：“你觉得我回到我妈边，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祁拍了拍被：“哎，肖郎，我很想问个八卦的问题。”

他听说祁利萍最近给祁安排了几次相亲，从投行英到大学老师，跨度看似很大，但都是她妈挑细选的范围。

肖郎穿过寂静：“想问什么？”

他里能看见，那些雨连绵的旧时光里，她撑着一把透明雨伞，站在巷看雨淹没自己脚背的光景；看到她念着一个男作家的文字：我们表达恨的时候是天才，而到了面前就变得如此平庸；看到她狼狈站在十字街在人中被拥挤，在电话那问自己，你能接受自己一无所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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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过很多关于你的问题，但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走过，我发现除了问你一句，你好吗，没有比他更合适划清我们当前的定位和界限了。所有的踪迹自己可以客观地回走一遍，我对你的过去即便是再有疑问，也提不任何的质疑。你和她成为夫妻，那必定是双方都建立在均渴望维持稳定的亲密关系基础上。人生就那么草草几十年，谁不想找个可以稳固自己健康利益的伴侣。老有所依，也不是只寄托在女上。”

祁。

肖郎觉到了她的目光，随而去。只是她已经收好自己的肆意。想想，家底厚但也就是个想过平静日的平凡人，需求有限，望无限。

“我哪有？”祁又笑了。男的就喜在床事上争好胜，喜看对方思绪掉落手足羸弱的样。

“行。”祁眨了眨睛，“现在很行私医，鸭也打除皱针。我只是想让自己用更少的力达到更饱满投的状态。”

黑夜里听到匀称呼声，或许应该是异躁有力的呼声。问枕边的人：“睡着了吗？”

肖郎回神，看了她一，已经猜到八分，“想听我和孟妍的故事？”

“那你刚刚是在作弊。”

他继续追问：“为什么打针？”

“你这样，让我觉得我们很像多年不见的朋友。”祁慢慢撑着，靠在床。

他挑起衅意，“我这能算首选吗？”

他就纳闷了：“你不？”

“OK，那回到正题，条件，选择伴侣的条件。”

“地域划分，你还可以。不过我打针了，你算走后门。”她说完耳朵渐渐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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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在床榻的边缘，“严格说，条件。”

“活儿好？”她噗嗤失笑，不经意去看他。他正在笑，角有一条常常的笑纹。

“那所有的故事，都要从你和我讲起。”-

“第一，外条件能支Andy的教育，不用爸爸，但是要人生的老师之一；第二，尊重我；第叁，我。”

“没。”他闭着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