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暂时也分辨不了真假。
他骗人。
“那……”他又问郑寻千,“你是从什么时候记住我的名字的呢?”
郑寻千看起来总是一本正经,表语气自带说服力。
参加这类活动好像还辛苦的,自己当初是不是应该帮他据理力争一?
——晚饭吃了吗?我过来找你,我们一起吃好吗?
——不记住也不行。
可一望去,更显的,却是纸张正中央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景添。
“不用歉,我没有生气,”他说,“当时没有,现在更不会。”
郑寻千沉默了两秒,答:“不记得了。”
等了几分钟,杨悦没有回复,倒是收到了郑寻千发来的一张照片。
斟酌了片刻,他给杨悦发了一条消息。
回到寝室的时候,杨悦不在,恐怕是又在排练。
属于他自己的那本教科书扉页净净,郑寻千发来的这一本,只能是郑寻千自己的了。
真是好嚣张又好无理取闹。
景添如今已经大致摸清了规律。
所有对他不利的容,他都不会说。
当他被闹铃声响唤醒,迷蒙地睁开,大脑依旧被方才梦境中的画面所占据。
他那天用很大的声音说话,努力表现的嚣张又不屑,装张扬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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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添有些尴尬的输回复。
景添认的这个字迹,这绝对是他自己亲手写的。
梦里的郑寻千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己被涂画过的书本,问他:“你是不是有病?”
郑寻千拍的是材料力学教科书第一册 的扉页。
景添摇。
景添心有一复杂。
今天自己又和郑寻千待在一块儿,杨悦会不会有一介意,会不会寂寞?
景添躺在床上,睁着,愣愣地看着微微泛黄的天板,又有一些不属于梦境的画面和心在他的记忆中浮现。
他在问的时候,几乎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以为郑寻千会像以往那样打虎,告诉他一直记得。
可他依旧虚张声势,伸手用力地着书本上自己的名字,扬着问:“记住了吗?”
开一看,景添顿时呆住了。
没什么事,他只是单纯的希望郑寻千能记住自己好朋友的名字。
他完全可以想象,当初的自己是怎样张牙舞爪又气势汹汹的抢过郑寻千的书本,在上面写自己的大名,勒令郑寻千必须牢牢记住,不许再忘。
在他目瞪呆的同时,郑寻千又发来了消息。
——对不起啊……
他怎么了吗?”
景添试探着问:“……那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他叫杨悦,”景添说,“是愉悦的悦。”
当郑寻千说那句话,他的微微产生了一些刺痛。
景添的脸又涨得通红。
可他的心一直是慌的。
发送后没几秒,接到了郑寻千打来的电话。
郑寻千了:“哦。
这世上好不容易有一个人会关心他对他好,还会夸他,他很在乎。
景添在第二天早上终于确定,郑寻千当时心里想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见景添疑惑不解,他忍着笑说:“晚上给你看个东西,你看了就知了。”
除了书本上的印刷字外,纸张的角落用笔非常端正的书写着郑寻千的大名。
谁知,郑寻千竟笑了声。
可实际上,他也会刻意隐瞒,会故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又或者存心诱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