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冒昧造访(2/2)

他着帽，栗的卷发有些凌，苍白的脸上些许笑意，看上去很和善：“我们又见面了。”

周芳站在她面前，语气自然：“不巧，我刚从警局过来，在这里等你。”

“所以直到结案，我会尽量在你旁边保护你的人安全。”

门锁开了。

罗清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

周芳补充。

警官，好巧。”

他清冷的眉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波澜，他很沉默。

周芳听着，脑海里不由想到的是那个沉默的少年。

那个少年——

究竟是谁在兰町湖边杀了国科院的两个工作人员，真相已经不重要了。如果再调动警力彻查，才是真正的浪费时间。

苏泠颇有些意外，倒是没再说话。

他掸了一烟灰，又叼在嘴边，轻慢模糊地说：“连族都不同，用人类的法律来证明他的清白，有必要么？”

“冒昧造访了，这位丽的小。”

周芳的神有了些许犹疑。

一只猎鹰飞落在了她的沙发椅背上，锐利的睛盯着她，蛰伏的凶光。

苏泠认来了。

有人来过。

苏泠看着她。

不对。

这个带着鹰的男人，曾经在开车的时候半路拦过她。

半兽人已经落网，国科院的目的也已达到。

她看到沙发前的小小茶几上，放着正在冒气的茶。

周芳继续：“但关于许顾自首时说的话，还存在很多疑……如果猎人确实存在，那么，首先要保证你的安全。”

“那孩的清白，就不重要了吗？”周芳忍不住追问。

她想，既然没办法改变师傅的想法，至少在苏泠这里，她还可以什么。

“又要接受调查？我好像该说的都说完了，”苏泠挑眉，“还是说……许顾的案有了新的发现？”

苏泠的动作戛然而止。

男人从影里走来。

她走去，准备先去洗漱，脚步刚迈来，却在玄关停住了。

周芳气得离开了警局。

周芳说着，想起许顾自首时的神。

那双幽绿的双眸。

低沉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响起，随着脚步声，扑棱棱的翅膀也扇动起来。

他们只有过一面之缘。

她开车，载着周芳一起到了小区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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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直觉告诉她，这人不是什么善茬。

上楼的时候，一切如常。

“周警官，你在车里休息，我上去洗漱拿东西就来。”苏泠的动作脆利落，车钥匙扔给周芳，迅速了车。

罗清把其中的利弊得失都一一剖开，说给周芳听。

黎明时分，她和师傅在警局不而散。

这个案在罗清看来，已经没有再查去的必要了。猎人和半兽人之间的世仇，到现在，也不过成了通俗小说里被虚拟杜撰的故事。

“清白？”

只是，那双幽绿的眸在凝视着她时，如极寒夜幕里沉幻雾的极光，沁着密密的冷意，令人心悸。

苏泠路过隔，拿起钥匙开门。

咔嗒。

她动了动，似是在斟酌该怎么说：“我师傅还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