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离雪竹镇不远,但来往的人也不少,京城和罗州城的百姓已经将你的相貌特征画来了,”他从背取一帷帽,朝何垂衣努努嘴,“特别是你的辫,最好藏起来。”
刚想将手垂来,漠竹就一个健步走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拇指在他手背上轻轻了一,浑气压越来越低。
他朝何垂衣后看了看,呛声:“狗皇帝没跟着你?”
说实话,疼倒是不疼,就是看上去很吓人。
“不疼你动一!”
漠竹死抓着不撒手,双抿成一条直线,心疼地往红印上了气,“不疼吗?”
“我自己能拿到。”
何垂衣动一手背,立刻传来一阵僵疼,只好讪笑:“打着了。”
“你能拿到?”武帝嗤笑一声,“你连怎么去雪竹镇都不知,就算朕给你指明方向,凭你自己走得到吗?”
“……”
“你且走吧,朕在这里等你回来。”武帝没多纠缠,大大方方地让他走。
一黑影从树上了来,影着腰抬起,一张稚英气的脸现在两人面前。
漠竹板着脸瞪他一,轻轻着何垂衣的手背,转冲树林里吼:“漠小阡,你给我来!”
沧海笛,不用朕帮你?”
“不劳你费心。”何垂衣冷脸。
他拽起缰绳,想翻上,手背冷不防地被一颗不知从何扔来的小石撞了一。
不过也是,永全寺里只有钟公公是他的人,他总不会蠢到让钟公公跟踪自己。
树林传来一声冷哼,仍然不见人影。
走到半途,远远看见漠竹双手环靠在石樽上等他。
离开永全寺,何垂衣特意放蛊虫在后方查探,武帝竟然没派任何人跟着他。
到了山脚,漠竹从一旁的树林里牵两匹来。
漠竹伸手了他的脸,安抚:“等着,我给你报仇。”
何垂衣不想节外生枝,想将手回来:“没事。”
“正好,走吧。”
漠竹顺手从脚边捻起一颗石,二话不说朝树林里扔去,只听一声痛呼,接着一重坠地声响起。
“不疼。”
何垂衣无关痛地收回手,奈何肤太白,手背上顿时多了一青红的痕迹。
何垂衣接过,将辫饶在发冠上,上了帷帽。
他微抬,看向石飞来的方向。
何垂衣:“没有。”
他这么痛快,何垂衣反倒不适应,回盯着他看了几,才大步星而去。
“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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