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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又打断他。

乔桓：……

乔桓观察了一他乎乎的状态，决定不和他计较，转对顾云川说：“没问题，这是麻醉后遗症，会讲胡话……你这什么表，他刚骂你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云川冷漠地打断他：“我可以走了吗？”

“走什么走，你再待会。”乔桓把顾云川在椅上，又风风火火地去了，“别给我溜啊！”

“你好听话。”麻醉或许还有让人变话痨的作用，江珩说个不停，“我要是能走，我就跑了。”

“为什么要跑？”

“因为你变态，我害怕。”江珩面无表地盯着他，像盯着猎，冷冷静静地说着“害怕”。

顾云川：……

顾云川决定不再搭理他。

“父母是不是都喜乖的小孩。”江珩不在乎顾云川是不是理他。

听到父母，顾云川神微动，他的手指挲着杯。

“我妈妈很胆小，所以她准备再生一个小孩，以免我死了以后她太难过。”江珩的声音很稳，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我不怪她，我确实很容易死，今天没有你我就死了。”

顾云川看着他，心中绪剧烈翻涌。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这一刻他脑海里闪过了羡慕的想法。江珩因为被放弃而难过，他却羡慕他可以被放弃。

“哨兵堂好难吃，你吃过吗？”江珩没有伤一会，又转移了话题。

“我喜吃甜的，还有辣的，好久没吃过了。上次去吃了次煮片，太好吃了，虽然生了一礼拜病，但次有机会我还想吃。”

……什么啊。顾云川一憋闷的绪突然被打散。

那边江珩还在絮絮叨叨，顾云川只能无奈地听他事无细地讲自己的重兴趣好。

等江珩讲到自己五岁掏鸟从树上摔来的时候，乔桓终于又回来了。

“江珩同学，你清醒些了吗？”乔桓凑近江珩，准备友好地拍拍他肩膀，手还没搭上去就被一把攥住了手腕，反手被压倒在床上，疼得瞬间泪都冒来了。

江珩眨了眨，有迷惑地看了看被自己制住的人，立刻放开：“不好意思，条件反。”

顾云川冷笑一声：“活该。乔医生比不过在校学生也就罢了，连基本常识都忘了。”

乔桓站起来活动胳膊，对江珩说了句“没关系”，咬着牙对顾云川说：“你小时候掉泳池里我就不该喊人救你，看以后谁能治得了你这破嘴。”

顾云川的脑里意识浮现了就在几分钟前还哑无言的自己。

“过来过来，给你俩测匹度。”乔桓招呼顾云川和江珩去另一件屋。

两个人都一动不动。

“就刚刚云川小江神领域的顺利程度，你俩匹度没有80也有70，快。”

顾云川看了乔桓一会，站起来，没走两步，他觉江珩跟了上来。江珩刚刚折腾过一波，浑散发着少年朝气的度。

目的地离医疗室还有段距离，乔桓走得很快，不一会就落了一段距离。走到一条路灯坏了的小路时，江珩突然低声问顾云川：“溜吗？”

顾云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树叶沙沙声，回人已经不见了。

乔桓走了半天听不见后的脚步声，回只看见顾云川站在原地：“人呢？”

顾云川回答：“跑了。”

“跑哪了？”乔桓走回来问他。

顾云川没去看江珩离开的方向：“不知。”

“……搞什么，现在小孩都这么有个吗？这人跑路怎么一声音也没有？还有，你也不拦一？”

你怎么能拦住一只在黑夜里逃跑的猫呢？顾云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