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我妈妈知我会因为别人没有最喜我而难过……”又说回妈妈,江珩停顿了一,“算了。我今天不太喜她,不说了。”
顾云川勾了一嘴角,从江珩赌气的话里听他真的已经没有多难过了。
“我小时候一直住在家里。”顾云川说。
江珩眨了睛,他一次听顾云川提起自己小时候的事。
“我每天都要回家和我父亲汇报我的学习度,他会额外给我布置任务。他一直告诉我,我有能力,也必须要比所有人都优秀。”顾云川睫微垂,面平静,“我的母亲和我父亲是契约婚姻,他们之间没有也没有恨,是一对关系良好的合作伙伴。”
“我母亲有时候很有责任心,在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持母喂养,亲力亲为照顾我。但是当我开始上学之后,她觉得她完全无法手我父亲对我的教,就带上相机环游世界去了。”
“我的父亲完全不理解我的母亲。有一次,我母亲终于回家,她看起来很兴奋,和我们分享了她的一次经历。她为了拍一次日落,在同一个地方等待了三个月。每一次都会一些微小的细节错,有时是温度,有时是光影,有时是她的心。”
“最后一天,她终于觉得一切都准备就绪了,连风向都是她喜的,留守三个月即将等来一张满意的照片了。但是当到了心计算的那一刹那时,她放了相机。她说她意识到,如果她把此刻留在相机里,那么即使这张照片再完,几个月后她也会慢慢淡忘。可是如果她任由这样可能再也遇不到的机会溜走,这幅景就会因为这个遗憾留在她心里一辈。”
“我父亲平静地听完后说她不可理喻。”
“你呢?”江珩问。
“我当时也觉得她不可理喻。”顾云川说,“在我看来,她浪费了大量时间,最后却没有任何收获。那个时候我被教导永远要有用的事。”
“但是这件事你记到了现在。那落日有闯过你的梦里吗?”
“没有过。我想,是因为我没有留过遗憾。”
江珩看着他,没说话。
“但是后来,面对永远要有用的事这个观,我动摇了。”顾云川看向江珩,“因为我得知了你的存在。”
江珩微微睁大了睛,有惊讶的样,但他轻轻皱眉一想,很快就明白了:“因为所有人都说我天天逃课,什么也不学,却被上天青睐,是个人人艳羡的天才。”
顾云川笑了。
“我当然不是。”江珩不满,“因为我去演练室次数太多,整个学校才第一次有人知,原来刷学生卡演练室是有次数上限的。”
“但我当时并不了解你。”
“哦。”江珩看着他,“所以你当时应该很讨厌我。”
“不……”顾云川有无奈的样,“也许你会觉得我在哄你,但是真的不是。我当时在想,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一活法。”
“总不至于我还给了你希望吧?”江珩笑着问他。他的睛里掉了些亮亮的灯光,狡黠又好看。
“我不知。”顾云川说,他看着这双睛,觉得自己有无法思考,或者说,他不愿意再行思索记忆这个行为。
“你又不知。”江珩笑意渐大,“你怎么有越来越多的事不知了。”他看向书桌,突然说,“你想看萤火虫吗?”
顾云川想了想:“现在是秋天,萤火虫只在夏天现。”
江珩起床,在书桌屉里翻找起来。他很容易就在桌里找到了用彩纸和小灯泡的大号萤火虫。
大概是六岁,又或者是七岁的夏天,江父给还在学校里的江珩打电话,说在山脚那里看到了很多萤火虫,很漂亮。他问小江珩什么时候回家,他们可以去捉萤火虫。可是当江珩回到家,他们去山脚找了很久,却没有发现萤火虫。这些脆弱的小虫寿命很短,胆也很小。回去的路上,江父去文店给江珩买了工,两个人了这些纸萤火虫。
江珩离开家之后,他的卧室里的陈设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书桌旁边甚至放着一个装玩的箱,好像这里还生活着一个六岁的小男孩。所以江珩很轻松地找到了它们。
“我上次回家发现它们还能亮。”江珩站在床上,把它们挂到了灯上,他示意顾云川关掉床灯,开关,彩纸里发了非常微弱的光亮。
江珩躺回顾云川的边。最微弱的那个小灯泡闪烁了一,缓缓熄灭了,像消散在风里的蜡烛。它边的伙伴们还在努力地散发最后一余光,但是很快就撑不住了。一个接着一个,缓缓地熄灭了。
还剩最后一个微弱的光源。
顾云川撑起,他好想亲亲江珩。
江珩躲过去了,他说:“不给你亲。”
顾云川微愣一,凑近了江珩,呼落在他的鼻尖,无声地询问。
“给你留个遗憾。”
他说完,最后一盏小灯也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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