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看二叔好像也不大兴,都没给你敬酒呢。”
公主淡淡:“他不说,谁知他生气了,多大人了,话也不会说?自己要置气,憋着劲儿,哪天活活气死了才算好呢。”
阿娘说的“他”是谁?阿爹,还是二叔?
镜郎摇摇,把突如其来的回忆摇得散了,亲亲地依偎到了公主侧:“阿娘——”
公主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带着七哥去什么地方玩儿了?阿娘好几天未见你,你舅舅也说,七哥回来,连也不见了,反而丢了一双!”
“没有什么好玩儿的,再说,七殿忙——着呢。”镜郎笑的,猫儿似的扑在公主膝,只差呼噜呼噜起来,“舅舅喊我,又有什么好玩意儿等着我?”
“小东西,看你舅舅和外祖母,就只是为了好玩意儿?”公主笑着一戳他额角,镜郎嘿嘿笑起来,将脸埋她怀里,“我听陈之宁说,七殿带了许多蛮人女来,想是不日便有新的歌舞咯?”
公主没应声,为他理了理鬓发,挑了挑眉:“什么七殿,怎么,你七哥惹你生气啦?”
“哪有的事儿——阿娘,这人是谁,新来府上的清客?”
公主淡淡地嗯了一声,唤了声:“十二郎。”
廊的青年至多不过二十岁,闻声住了琴,光,一张脸俊的如明珠玉,透着淡淡的冷淡,睫微垂,很是矜持地一礼:“孔阅见过二公。”
镜郎的视线从他那双冰冷漂亮的凤上一掠而过,心说似乎有些熟,漫不经心:“嗯,生的不错,弹得也不错。”
公主笑:“你这琴和筝都分不清的小,倒还品评起人家十二郎来了。”
“阿娘此话差矣,我不会弹,还不许我会听么?”镜郎笑嘻嘻地又蹭了蹭她,接着朝公主讨茶吃,公主被他磨蹭的没办法,敲响了案一枚金质小磬。侍女鱼贯而,端来为二人净手,又换过桌上残汤,添香、换茶、换茶果。
“十二郎,去歇息吧。”
孔阅又是敛衽一礼,依旧神淡淡,转去了。
“怎么,阿娘换了心好,了这么朵岭之来家里?想来是要夏了,正巧了,放在房里,清凉解暑啊?”
“十二郎是教坊司的教习,你瞎说什么呢?”公主漫不经心地取了茶盏,抿了一冰镇乌梅汤,话里话外的意思很分明了,“不过是件玩意儿”,“阿娘借他来,不过是想听首曲罢了。方才那支新谱的《凤鸣》,真是林籁泉韵,清耳悦心。哪日咱们开了清溪阁,在上远远地听一曲。”
“人也是齐整,赏心悦目,尤其那双睛……就是不知姓孙那个,会不会吃起飞醋……”
公主嗔了他一:“。”
镜郎便会意一笑,拈了枚桃糖吃,不说话了。孙珏是公主府里面首——怎么说呢,算是公主“侍妾”里最得脸,也是最的那位,隐隐有些自傲。不过,过不了几天,这位孔十二郎就要连人带契带家当,被教坊司恭恭敬敬地送到公主府里来。想必有的闹腾。
只是何必戳穿呢。
公主亦是换过了话题,拍了拍镜郎的手背:“这个月你可得一次,上个月你病着,也就罢了,没得七哥一回来,你就到疯跑,也不去请安了,好没规矩。,听见没有?”
“是,是,这样,我明儿和陈之宁去玩,后日……大后日便去。”
“怎么,还要一整天来醒酒不成?”
镜郎只嘿嘿笑,拉着公主保养得宜的手,左拉右晃:“好阿娘,我近来还不乖巧么?你看七殿我得那么苦,就不兴我去吃盏酒?阿娘,家里可没劲儿透了,表哥还非要捉我回来。您这倾国倾城的大人,闷在家里,只和我这么个傻小相对,岂不是暴殄天了?”
“我晓得了,你不是百无聊赖,绝不会想到找阿娘,小混!好,阿娘带你去耍。”公主在他手背上亲了一,自是无有不依的,“你让阿娘换门的衣裳——嗯,阿娘穿这件淡紫的凤穿牡丹好不好?,你呢,也去换一,就穿那件紫的缂丝衣裳,旁的也就罢了,我只那孔雀羽,绣得真是好,上次外祖母赏你的墨玉冠儿。咱们先去荣华胡同买西洋玩意儿,再请了舞来,一儿啊,去萼相辉楼吃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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