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看府邸匾额上的字。
她三岁时父亲便亲自为她开蒙,教她读书识字,故而一便认得那匾额上书‘太府’三字。
这儿便是舅舅的家,她有些小小的期待,又有些隐隐的兴,这里也会是她的新家吗?
只是她的兴奋并没能延续太久,就见府门外还停着辆骡车,车前伫立着一人,瞧见他们,那人便惊喜的躬上前。
他看着很是激动,脸都涨得通红,“官秦逢德叩见殿。”
“秦大人不必多礼,孤与令弟同手足,秦大人与孤不必如此见外。”
两人又叙了一番久,直到沈鹤之有些不耐,秦逢德才闭了嘴,将目光落在了他后的小姑娘上。
他面带微笑,看着很是和蔼的冲着秦:“这便是秦吧?儿,你还不认识我吧,我是你大伯父。”
秦一只手抱了怀里的布偶,另一只手的攥着沈鹤之的手臂,她的里满是无措和迷茫,即便这个她所谓的大伯父,与她父亲有七分相像,但她还是忍不住的不安。
她的眶已经有些红了,她的心里有不好的预。
果真,她觉到沈鹤之一的扯开了她的手,不容置疑的开:“秦,这是你父亲的嫡亲兄,你的大伯父。”
“他是来接你回秦家的,从今日起,你便真正的回家了。”
秦呆呆的愣了许久,而后里的泪珠倏地落,再次地抱住了沈鹤之的手臂。
不要,她不要什么伯父,也不要回秦家,她只想要舅舅啊。
秦逢德已在翰林院待了十年,同僚不是升官便是平调,唯有他还在这个位置上纹丝不动,早被人在背后取笑多回了。可他除了岳家毫无本事,想要更一步谈何容易。
得知太亲信上门时,他乐的一宿没睡着,此行更是好了万全准备,定要讨得太的心,可没想到会在秦这就吃了瘪。
他见秦死死的抱着沈鹤之的手臂,本不看他一,只能窘迫的轻声哄她,但他越是哄,秦越是把脸埋的,本看都不看他一,哭的越发不能自。
“殿,这……”
秦的反应如此大确实乎意料,沈鹤之略微有些诧异,但他实在不喜与人亲近,而秦尚小离不得人,他能给她想要的一切,让她衣无忧,唯独照顾人他不会也不愿。
更何况,他与秦并非血脉至亲,年纪小时无妨,待她大了必定不妥,秦逢德才是她的嫡亲伯父,即便秦逢德私的作风不严,可他膝儿女双全,养孩对他来说才是擅之事。
故而,不论秦如何的哭闹,沈鹤之也没有半分心,看着她通红的睛一字一句:“秦,你姓秦。”
而他姓沈。
秦隔着气看着空的手掌,意识的想要再去抱他,但在手指碰到衣袖的瞬间,又怯怯的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