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熄了声,齐刷刷的跪了一地,磕得一个比一个响。
辈分算起来,平王世应当是沈鹤之的堂弟,但他一贯不喜这辈中的弟纨绔张扬,尤其是平王与二皇走得近,他平日素少往来。
见此,一声未吭,任由他们继续磕着,似在思考该如何置他们。
这无疑不是对沈承泽等人的煎熬,一个个都是家中的嫡孙,金尊玉贵的大,哪受过这样的苦,没跪多久双膝便疼痛难耐,连后背都直不起来了。偏偏着压力,陷未知的恐慌中,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好在很快就有人来救场了,“皇兄,果真是您,臣弟远远瞧着便觉得此华光熠熠,没想到真能在此遇上皇兄。皇兄不是去巡河堤河,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倒是没听父皇提起,不然定是要亲自城去迎皇兄的。”
方才在看台之上观战的便是二皇沈元徽,他酷击鞠,平时也与沈承泽等人走得近,今日便是听说两大书院在此比试,才会特意过来观看,谁能想到在这碰上了沈鹤之。
不免在心中痛骂沈承泽这个蠢货,便是他碰上周家人都要带着笑脸,他这个蠢货竟然敢去闹事,实在是不知所谓。
偏偏他要拉拢平王,不得不来保这蠢货。
沈鹤之闻言面不改,淡声:“孤若不来,岂不是错过了好戏。”
他其实早就到了,见比试还未结束,也懒得打断,回去再教训不听话的小孩也无妨。只是没想到会有不的人,不仅仗势欺人,还欺负到了他的人上。
二皇见他不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他面,脸也有些难看,只能咬着牙也跪了来,“皇兄息怒,臣弟代承泽给皇兄请罪,是臣弟平日没能约束好弟弟们。”
“孤竟不知,何时连平王的家事都归二弟了。”
沈鹤之神很冷,刺的人生疼,沈元徽的脸也挂不住了,父皇生多疑,最讨厌的便是结党营私者,若非当年了那事,他母妃早就该被册封为皇后了。
他与沈承泽等人走得近还可以说是自小好,若是真牵扯到党派,父皇指不定要如何猜度他。这样莫须有的罪名,他可担不起。
“皇兄误会了,王叔远在封地,将承泽留在京中,臣弟也只是偶尔帮着看顾罢了。”
他说的动听,沈鹤之却依旧没什么反应,不知到底是信了几分。
这么一来,反倒是把沈元徽给架在了台面上,帮或不帮都显得有些不妥。
最后还是沈承泽撑不住了,开求饶:“是弟弟有不识泰山,胡言语冲撞了殿,还请殿恕罪。”
周淮适时的清了清嗓,摇着手中的折扇笑得意味,沈承泽这才不得不咬着牙,低声气的向周家等人致歉:“是我太过莽撞,险些伤着周小公,还不知悔改妄言,还请周家兄弟原谅。”
“这就没了?”周淮脸上在笑,可语气却是难得的严肃,别看他平日嬉笑脸的,碰上自家人被欺负,那是绝不轻易松的。
“我回去便带着赔礼亲自登门致歉。”沈承泽从齿间挤几个字,而后许是觉得这般实在太过丢脸,忍不住的又加了一句,“若是殿还不满意,弟弟只能去陛面前叩请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