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不必了, 你说的现在桃坞里都有, 又何必要费劲多跑一趟呢?”
沈鹤之伸的手掌僵在了空中,最后慢慢地收垂落,抿着没开。却又跟了上去,不如何,她还愿意喊他一声舅舅,他便有责任照顾她。
秦一看到李知衍,就显得格外自然又放松,听到桃酥更是笑弯了,脸颊两侧的酒窝又浅又甜。
至于他的心思,与这些比起来,并不重要。
李知衍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遇上秦,“正好这几日无事,想起你上回信中说的桃酥,便嘴馋了,你怎么在这?是要回去吗?”
但这会她疏离的笑着喊他舅舅,却正是说明她是真的放,不在乎了,真的只把他当舅舅。
他看着她大,他是不可能违背礼数,不顾世俗的光,愧对她已逝的爹娘,这等事来的。
“舅舅。”她的声音有些飘忽, 好似日枝风中漏过的风, 看不见不着。
“你孤在此,我不放心,在京中, 万事我都能照看着你。”
舅舅。
有多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她还以为这辈都不会再有机会喊他了。
“阿妧,跟舅舅回去。”
玉香才懵懵懂懂的明白过来,这不是什么登徒,缩着脑袋规矩的喊了声舅老爷,而后扶着秦朝前离开。
若是她不想嫁人那便不嫁,她想什么都可以。
这世间对女的恶意太大,她尚小还不明白,若他们真的在一起,世人对他只会艳羡的说句艳福不浅,对秦却会有更多轻慢调侃的字。他又如何舍得秦受半的质疑和秽语。
可沈鹤之却觉不到丝毫的笑意,他宁可秦装作不认识他,或是撒耍脾气的闹上一番,这都说明她还很在乎。
正当他在想,该如何哄好闹别扭的小孩,就见街传来了蹄声,一刻,一匹枣红的烈驹横在了两人的中间。
秦恭敬的行了个大礼,还笑盈盈的邀他去客:“舅舅公务繁忙许是不得空,若是有闲暇了,可以来桃坞赏品茶。那秦就不打搅舅舅,先回去了。”
来者是个穿蓝锦服的少年,他端坐上,扯着嘴角笑得很是温和,“阿,我来了。”
虽然他早就知,她大了及笄了, 但总觉得不真实, 直到现在,他才清楚的认识到, 不能再将她当个小孩来对待了。
他这两年虽皆在边关,却时刻关注着她的生活,待到战事停,便不停蹄的赶来了江南,想要带她回去。
唯独喜他这件事,他不能。
这明明是沈鹤之想要看到的,她对他不再有执念,不再有男女之,像是所有的辈和晚辈那样相,他却又有些不习惯了。
秦仰着朝那少年看去,里满是惊喜,“知衍哥哥,你怎么提早来了,上次来信不是说要过了端午才得空吗?”
“回京城,你若不想住在太府, 我在京中另外为你建了个新院, 有桃树有兔, 有你喜的所有东西, 我带你回去看看, 好不好?”
前人明明是在笑,有礼有节乖巧听话,让人挑不半错来。
秦的动作微顿, 可也只是转瞬即逝,她的声音未变, 还是记忆中又甜又的样,只是说的话,却与曾经早已不同了:“舅舅说的是回哪去?我的家在这, 我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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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翘了翘嘴角,笑盈盈,可笑却不及底,“舅舅的好意秦明白,这么多年,全靠舅舅照顾我,好在如今我已经大了,今后的路我能自己走。多谢,舅舅。”
照看?就是一年有半年在外,半年在中,这般的照看?
这两年多来,沈鹤之无时无刻不再后悔,后悔当初自己未曾顾及她的颜面她的真心,伤了秦,他想弥补,想带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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