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似的,话说得滴不漏,既不说要京,也不肯留。照顾倒是不落,只是这浑透着疏远,让沈鹤之有些心慌,是他这次太过了?
不知怎么,想起了周淮之前说的混账话,女人啊,你别看她对着你时总是声气,实际人家有丘壑,指不定是谁离不得谁。
以前确实是秦离不得他半步,刚接府时,睁要找舅舅,睡前要找舅舅,连养的小兔跑了也要找舅舅。可如今倒是掉了个个,离不得的倒是成了他。
看着秦毫不留恋的背影,沈鹤之止不住的苦笑,这还真是风转,谁也别笑话谁。
屋外,荣安正在焦急地等着,来回转了好几圈才见秦来,赶小跑着迎上去,“,皇兄如何了?”
“这会已经醒了,县主若是担心,不妨自己去瞧瞧。”
荣安立即把脑袋拨得像拨浪鼓,“我还是不了,皇兄不喜我,见了我怕是病得更厉害。”
说着就用崇敬的神看秦,“是我见的唯一不怕皇兄的人,你都不知,我们这些小辈,听着皇兄的名都害怕,他那刀过来,连觉都睡不好。”
这倒是和以前的周燕珊一模一样,秦想起好友,忍不住的发笑又有些心酸,两人从小就黏在一块,从未有那么久没见面的时候,她好想燕珊。
“舅舅只是瞧着凶,实则心的很,别怕他。”
“那是对着才有的,我可是亲见过,他把我二哥打得不来床,别说是实的男孩了,便是犯了错的妹,他也照罚不误。”
秦抿了抿,想说对她特别是因为她够听话,可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
“还要回去吗?天晚了,不如这次换我招待?”
“不了,来的匆忙,家里还有好多事搁置着,我先回去,明日一早再来。”想了想又觉得不放心,轻声代了两句:“舅舅这人好面,便是不舒服也不会吭声的,到时让大夫多注意些。”
荣安似懂非懂的了,等把秦送门还有些迷茫,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猛虎病了那也是猛虎,她可不敢去瞎献殷勤。
秦没有多留,趁着天尚早去了一趟书斋,原本想问问前几日的画有没有卖去,顺便碰碰运气看有没有她的信。
可没想到老板神有些为难,“先生的画自然是早早就有人要了,只是这信……上回来送信的人说了,只怕最近都不一定会有,先生还是莫要等了。”
秦最近心里有些犹豫,她有好几个打算,京城是早晚要去的,但不是为了沈鹤之,可若是去了京城,又舍不得总给她寄信的神秘人。
没想到,她还没决定来,对方就先不寄了。
“您可知是为何?可是她家中有事?若是我能帮的,我也可以帮忙。”秦意识的以为,老板与那神秘人认识,不然也不会一直让他帮忙转东西。
但老板却摇了摇,“我也不知这位客人何方,每回都是不同的人来送信,或许只是近来不方便,先生也不必太过忧心。”
问不个所以然,秦也不能为难别人,了声谢,有些失落的上了骡车。
这两年来,她不仅把对方当客人,还当是可以倾述的知己,如今她突然消失了,又怎么会不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