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才从旁人手中买到一副,听余清悠提起,也细细地看了许久,之前没发觉,这么一看还真是像极了。
“学习是好事,但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不是谁的画都能模仿的。”
嘉南县主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得南桃先生为她画小像,可惜求不到,能有相似的画风,她也觉得喜。但这会好心全被余清悠给打断了,饶是再好的脾气也有些不舒服。
“清悠,你今日有些失态了。”
她算是为余清悠留了几分面,没有直接说她无礼,姜迎秋却毫无顾忌。
冷哼着笑,“我看啊,是有的人自己不到,便在这酸别人,我瞧着秦家妹妹画得就好的,不输那什么南桃先生。况且你也没见过那什么先生,若真这么像,没准就是秦家妹妹呢。”
两人自小便不对付,一个觉得对方假清,一个则认为对方真嚣张,“我与你这白丁无话可说。”
秦没想到画个画也能引来纷争,她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瞒的,想了想从荷包中拿了一方印章,在画卷的角落上轻轻地盖了上去。
先发现的是嘉南县主的女儿,她拉着母亲的手,指了指那个印章,“娘亲,先生,是南桃先生的印章。”
“丫?你怎会有南桃先生的印章。”嘉南县主顿时睛也睁圆了,“快将我房中挂的那副画取来。”
婢女小心翼翼地将画取来,两相一对比,不用再多说什么,就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这方印章是我自己雕刻的,天只此一枚,不会有假。”
“我真是万万都没想到,你便是南桃先生。鹤之也真是的,竟然把这事藏得这么,我若知你是,该由我登门才是。”
余清悠的脸一会红一会白,最终什么也没说,甚至众人连她是何时悄悄离开的,都没发现。
“好孩,快与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秦掩去离京的理由,只说是惦念故里,这才会回到苏城,碰巧在路上遇见了玄青先生,有幸得了他老人家的指。
“难怪难怪,前些日我见到了玄青先生,就在京城,他说他收了一关门弟,资质上层是个极为听话的小姑娘。当时便人人都在猜,是何人能有这等好福气,如今想来,正是在说你。”
离上次木玄青离开苏城已经有小半年了,他云游四方居无定所,虽然他从未承认过两人的关系,但秦还是将他当师父一般敬重。
没想到他的心里,也早已将她当徒弟来看待,想起这两年来的,若非有他像辈一般的帮扶,她又如何能顺利重建桃坞,一时不免眶有些红。
“娘亲前些日不是还说,我个月嫁人后,你一人在家难免孤寂,我瞧着秦家妹妹就很好,母亲不如收了女儿。”
嘉南县主生了三个全是女儿,如今最小的女儿也要嫁人了,驸是武将,常年驻守边关,偏偏女儿们嫁的又远,她一个人守着这偌大的县主府难免会觉得孤寂。
之前她便有心思,想给母亲寻个能说话的知心人,如今一看,秦实在是再适合不过。
双亲都不在了,模样和都是好的,最重要的是还合缘。
姜迎秋在吃果,闻言跟着说对,“我也瞧着秦家妹妹样样都好,姨母若是不要,我就让秦家妹妹去我家,陪我祖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