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怎么没见着严大人?”
偏偏嘉南县主的份摆在这,两人又是多年的闺友,她还不能赶人走,也不能让人闭嘴。
娘亲, 爹爹, 我找到了当年害你们的凶手, 可我没办法惩治他, 我该怎么办。
即便什么也看不见摸不着,秦还是摸着墙缓慢地站了起来,凭着记忆,沿着墙往前走,有人在等着她,她还没输,她也不能输。
她悬挂在恐惧和自责的无尽渊边沿,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扯着她的脚踝, 一的将她拉渊。
若不是看到她旁的姜迎秋,严夫人都差信了她的话,这随带着个人,还说没人能说话?
她还不能死,她还舍不得死。
谁能救救她, 谁又能救救他们。
严夫人没有说谎,她确实是不适,只是刚想回屋歇一歇,就听人说嘉南县主到了。
嘉南县主用帕捂着脸,憋了许久将眶又憋得红了些,而后万分悲怆地:“我梦见驸他……他在外面纳小星。”
“你们几个小的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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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会应是在书房,怎么好端端的问起这个了。”
与七岁时一样的姿势,一样幽闭的环境, 她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脑袋枕在膝盖上,像是要逃避似的闭上了。
被严夫人这么一问,嘉南县主脸上的笑容就更僵了,想了想掩着面眶有些红,“我方才小憩时了个梦,醒来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又没人能说话,这才想来寻你。”
只能敷衍地附和着,直听得她疼病愈发的严重。这会她觉得噩梦的人本不是嘉南县主,应该是她才对。
嘉南县主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换了件衣裳,去厅接待人。
嘉南县主面上带笑,心中却在大骂沈鹤之。话也说不清楚,来传话的两个小姑娘更是说不清,好端端的就说让她去严家,拖住严夫人盯住严大人,这叫什么事啊。
即便她很困很冷,她也不敢闭。
秦连自己都没发现, 不知何时她的脸上早已是一片。
这是有私密的话要说了,严夫人神变了又变,脸也郑重了几分,等婢女带着姜迎秋去隔小厅休息,才皱着眉看向嘉南县主。
是舅舅。
秦闭着,眉锁,脸上满是痛苦的挣扎,直到另外一只手将她握,把她从绝望的崖边拉了回来。
秦咬着牙,在上用力地掐了掐,直掐得留了青紫一片,里终于恢复了些许清明。
“这不是想着多年未见了,既是登门也该拜会才是,当初若非你家严大人拨,
噩梦袭来, 她仿佛听见耳边响起了电闪雷鸣声,还有火焰燃烧着树木的声音, 以及脑海里不自觉浮现的可怖场景。
“这会没人了,有什么话想说的,你也可以不必有顾虑了。”
之后的一个多时辰里,她被迫听嘉南县主先是骂后是夸,最后又是骂的反复说她家驸。
嘉南县主也觉得好友此次回京,好似变了个人,不是指外表,而且,像是防着什么,心中有了些思量,而后笑眯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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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觉得这一闭,可能就再也睁不开了。
期待了很久,以为要听见什么绝世秘密的严夫人,顿时表僵在了脸上。
来的不仅有嘉南县主,还有去而又返的姜迎秋,严夫人便愈发觉得奇怪,“是什么风把你给来了?早让你来赏,你嫌说不来,这会会都散了,你倒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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