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我们走吧,我没什么想说的了。”
秦被救回去后,密函自然还在她上,关于南越国的那些都给了沈鹤之,她父亲的那封她则是留仔细的看了。
“你有堆成山的折等着理,哪来的时间啊。”秦听见他能这么说就很兴了,心好了些,在他前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尽享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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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字一句的说得很慢,却又定。
的哑哑的,让人听了便止不住的心,“那我过几日陪你回去看看,好不好?”
严首辅或许曾经真的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也是个孜孜不倦的师者,但可惜,他早已被权势地位蒙蔽了双,忘了初心与持。
觉的有了底气,好似有他在便什么都不怕了。
信很,以他的视角写明了整件事,他在信中反复的劝恩师回,劝他悬崖勒,言辞中的恳切和失落溢于言表。踏从初听闻此事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有失望有不信,但更多的还是劝说,他不希望恩师一错再错。
她无法想象父亲当年,是在何等失望纠葛中决定,但她知,若有机会重来一次,父亲依旧会这样的选择。
上了车,沈鹤之才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安抚:“在我面前没什么可装的,若是难过,便哭来。”
可惜严首辅并未听他的,他什么都不了,只能睁睁的看着同门惨死。一边是恩师的养育之,一边是良心的谴责,两方痛苦之,他最终辞官退隐。
“这不可能,梁允祁手中有账簿,也有公函,全都给了秦逢仪,若非为了保命他又何必要远走他乡,我不信。”
秦就是太乖了,什么都憋在心里,憋得久了才会变成心病,但好在,当年的案都在今日了结,斩断过往,才能重获新生。
“我得亲自去请罪,去告诉他们,我要娶你。”
只留严首辅握着监牢的木栏,还在沙哑地低喃,“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绝不是真的,我不会错,不会有错……”
“没有,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信和证据。父亲和梁大人视您如师如父,他们从未想过要害你,您匣里锁的那封信,便是父亲想要同你说的最后的话。”
秦把脑袋扎他的怀里,双手不安地圈着他的腰,声音也瓮声瓮气的,“我只是有想爹爹和娘亲了。”
从大理寺来,秦心还是觉得堵着慌,父亲此生最难过的,应当是看着曾经最为敬重的师者,走上一条错误的路。
并不是怕仕途受阻,也不是怕惹火上,他只是单纯的失去了当初为官的初心,觉得自己不当官,也无法再面对恩师,这才选择了个逃避的懦夫。
许是严首辅一早就存了要她死的打算,即便知她拿了锦盒里的密函,他也毫不避讳,未曾将东西搜走过。
“父亲若真想揭穿你,又为何要远走他乡,又何须等这么多年,在京中他便有百次千次的机会。他与梁大人知你执迷不悟,本以为梁大人的死会换来你的醒悟,没想到,你本就没有人可言。”
沈鹤之搭在她后背的手掌微微用力,语气是从未有的定。
秦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双颊有些微微发,往日听到这样的话,她都觉得很羞耻,可经历过生死之后,便尤为
秦有些不解:“这是为何?”
事她早就知,她今日来,便是要告诉他这些,善恶到了,终会有报。
“秦……叔父在天之灵也会觉得你的对。”沈鹤之以前都是喊文与夫,如今这声夫是怎么都喊不了。
严首辅瞠目裂,地抓着木栏,好似要从秦的中听到否定的答案,但她却缓缓地了。
“没空也得空时间来,毕竟早晚都得去一趟的。”
“我就是心有些堵着,觉闷闷的。”秦鲜少这般,像是小猫儿似的耷拉着脑袋,瞧着可怜极了,扯得人心都跟着泛酸。
秦氏夫妇就合葬在桃坞外的山上,那里山清秀,没有外界的纷扰,是他们想象中的净土。
沈鹤之全程都握着她的手,闻言牵着她往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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