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命(2/2)

天牢，老者鬓发斑白，年过半百，一脸颓丧。

“父亲，”顾映柳愠怒，“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我不是母亲，而是您的儿。”

“杏儿，你终于来看我了。”

“那为什么不兴？”顾映柳放朱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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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絮儿不必在意。”

顾映柳举着令牌，畅通无阻地到达老者所在的牢房。

顾万安酒，一。

顾映柳没耐心和他耗，他还等着回去陪容絮。

老者睁开浑浊的双，目光落在青年的脸颊上。

老者的嘴角溢鲜血，面上带着嘲讽的笑容。

“臣想去天牢看望父亲，望陛恩准。”

等少年哭得累了，他才缓缓开。

“顾……映柳，其实我们都是一类人，你是我的！抹不去，不掉，我的烙印会跟随你一生，哈哈哈哈哈……”

“你真是疯了！”顾万安嘶吼着，镣铐撞在牢房边缘，发哐哐的响声。

牢房光线幽暗，角落里的火光照在老者的上，在墙上落重的光影。

“你来甚？”顾万安撇开脸。

“父亲。”顾映柳放盒，站在牢房外望着曾经意气风华，如今跌落泥尘的男人。

顾映柳退后两步，他等还要回，若是沾染上不好闻的东西，小絮儿肯定不会喜的。

“当然可以。”容絮睁着朦胧的泪对顾映柳说。

顾映柳离开的脚步一顿，回望向顾万安。

他可以装一辈。

“也好，也好。”

“映柳……”容絮搂住顾映柳的脖颈，穿书里后积攒的委屈在这一刻完全爆发来，靠在青年的肩啜泣着，“我好想……嗝……回家……我……不喜这里……好可怕……”

“顾万安，我也不知怎么会有您这样的父亲……”顾映柳站在牢房前，俯视着老者的脸，“还请父亲早享用，您不是最喜城东酒楼的酒菜吗？”

“不劳您费心。”

“我没有在意。”容絮整理着奏折。

“顾映柳，”顾万安哈哈大笑，“我真不知怎么会生你这样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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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映柳轻轻拍着少年的背，耐心地哄着他。

顾映柳拍了拍衣袖，走天牢。

“您放心，母亲不会等您的，她早就过了奈何桥，您地狱也等不到她。”顾映柳勾起角，酒中已被他了剧毒，便是华佗在世也难医。

“父亲，您在说什么胡话？映柳不是您最孝顺的孩吗？我为您上打，还为您跪过宣德殿，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希望您死的人。”

“当然是来看望您，”顾映柳拿盒中的菜肴和酒壶，“给您特意准备的。”

“儿现在有想守护的人，”顾映柳半蹲在老者跟前，“所以，麻烦父亲牺牲一，成全孩儿，孩儿也不想对父亲动。”

“好，好得很！”顾万安笑得猖狂，“像你这样冷心冷肺的怪，居然能有喜的人，真是奇闻。”

“呵，你就不怕背上弑父的罪名？”顾万安扑到顾映柳的跟前，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哗啦的声响。

“顾映柳，那人要是见到你的真面目，还会不会和你亲近？”

顾万安闭上双，眉峰皱成一团，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父亲，是要儿喂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