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爪拍去一把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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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什么都没剩了,他所有的朋友,他的骨血亲父母,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全都奔赴了黄沙白骨死生之地,在那万里之外与死神厮杀。
为日日担惊受怕哭泣,为前途未卜的命运哭泣,为亲人朋友奔赴危难沙场哭泣。
梁昭歌掩袖躲开天降灰雨,仍仰着亮了一双眸看他:府门有小童守着,小公爷哪里能,昭歌也是不得已才此策。
不。
他伸开手臂:来吧,定不让你摔着。
等啊等,弯月照啊照,祝久辞泪涌来,那人当真把自己仍在墙上不了么。着鼻抬,忽然意识到周遭一片安宁,没有捣的阿念,没有手忙脚的仆从,没有时时照念他的爹娘,没有那人翩跹的影。他突然万分谢这片没人看到的台,在心中压抑太久的难过终于可以在无人看到的发来,他收起脚,在墙上环住膝盖埋首哭起来。
辞气炸了,这人把自己骗到墙上蹭得灰土脸一泥,他倒好,自己净净走正门!
昭歌!祝久辞压着嗓唤他。
他哭了许久,哭得上气不接气,哭得泪,终于他渐渐平静来,般的痛苦随着逝的泪褪去,他不那么难受了,偶尔看着院噎。
他真的好怕,怕自己孤一人。
梁昭歌的背影翩跹远去,走到远抬袖指指天上,祝久辞顺着看过去,一弯月挂在空,兴看着某只困在墙的傻。
忽然被人揽怀里,温的指尖拂过角,拭去了一滴迟迟不落的泪,他被双臂锢住,后背贴上实的膛,温将他周裹挟,那人抵住他,小公爷不肯来,昭歌只好上来了。
那些白日里不能表现的脆弱,那些躲藏在将军之名号的不舍,那些作为孩对亲的思恋,作为挚友对朝夕相伙伴的担忧,以及对挚的不愿与全城百姓分享的自私,全可以在这无人看到的角落哭来。
祝久辞委屈,在墙上坐好,双晃在前面,一一拿脚后跟磕墙面。好在国公府的府墙厚重无比,墙宽寸尺,坐在上面如坐椅,也不觉硌。
墙上风景正好,一时不舍得去,昭歌若是乏了便先回去吧。总归家第二日巡府,总能发现了我,将我救去。祝久辞这话说得委屈,瞥梁昭歌一,等着那人懊丧的神,谁知梁昭歌,一声也好,竟然真的转走了。
祝久辞置气,扭过脑袋不理他。